乎要被他气笑了,面色虽然不变,眼神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几个丫头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却不好说什么。
苏云灏低着头,又说了一遍:“一笔画不出两个苏字,二姐姐也是你的妹妹,姐妹和睦不好吗?再说苏莲碧马上就要出嫁了,好歹是二姐姐房里人,又是喜事,若还让二姐姐留在庵中吃苦,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苏云灏,你若不是我的亲弟弟,我现在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苏轻寒脸色冰冷,声音极其冷淡,苏云灏慌忙抬头,就对上她带着鄙夷与不屑的双眸,只听她声音冷漠:“你觉得苏清柔是你的好姐姐,而我不近人情是么?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苏云灏一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动怒了。
果然,就听苏轻寒继续冷冷道:“你若是闲得发慌,要么去靶场练一练搭弓射箭,要么去猎场学一学骑马打猎,总是窝在后宅,坐井观天而不自知,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养的你这般愚蠢,连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绫罗在哪,叫她进来!”
她语调不高,声音却是越来越厉,苏云灏脸色红一阵青一阵,不由自主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翕动:“长姐”
苏轻寒却不理他,见绫罗进来,冷笑一声:“我将五郎交给你,是想着要你好好教导他,照料他,莫让他移了性子,如今倒好,竟将他教的敢来指责我的不是了?”
绫罗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不辩解一言一句:“奴婢有负小姐嘱托,请小姐责罚。”
“你既也认了错,我罚你便是正理,”苏轻寒淡淡瞥了一眼目露紧张的苏云灏,冷声道:“你既做不到我的吩咐,便去外头领二十长鞭,到浣洗院去吧,以后不必再回来了。”
二十长鞭!
苏云灏心神一颤,安国侯府打罚下人一般是杖刑,但若是犯了大错,比杖刑还要严重的就是鞭刑了,那长鞭皆是用最柔韧的藤条编成,又长年累月浸泡着特殊的药水,原本绿色的藤条已经被泡的紫黑,打在人身上又痛又蛰,伤口还极难痊愈,简直算得上是安国侯府最重的刑罚了,绫罗一个弱女子,若是挨上二十长鞭,非去了半条命不可!
何况挨了打还要被赶去浣洗院,这分明是要逼死她啊!
苏云灏吓坏了,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在苏轻寒身边,求到:“长姐不要,这件事不关绫罗姐姐的事,是我自作主张,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打她,她会死的!”
绫罗再怎么说也照顾了他一段时日,就是没有,他也断不能看着一个无辜女子因他之过丢了性命。
苏轻寒却不理会,直接摆手命人将绫罗拉了下去,苏云灏眼中越发焦急,声音里也带了哭腔:“长姐,长姐,是我的错,是我听了母亲的话才来求你的,绫罗姐姐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我去见母亲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罚她,是我的错”
苏轻寒眼眸冰冷:“你跪着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下跪?”
她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流萤几人,冷声道:“将五少爷扶起来!”
流萤c银烛c玉屏连忙上前,苏云灏甩开她们,眼中急的流出泪来:“长姐,长姐我错了,求你饶了绫罗姐姐,你饶了她吧!”
他哭的凄惨,苏轻寒毫不理会,外面院子里已经响起了鞭打声,还有绫罗隐忍的痛呼,苏云灏忍不住朝外跑,想要去求苏兴邦或者老夫人,求他们出面保住绫罗,然而还未出门,就听苏轻寒淡淡道:“绫罗是我的丫头,卖身契也在我手里,哪怕我打死她,都没人能说一句不是。”
苏云灏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苏轻寒,眸中迸出恨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
苏轻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冷道:“别忘了,是谁害得她到如此境地,你既没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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