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歌舞初看新奇,看多了也没什么新鲜。”
魏佐仁往嘴里丢了颗果子,看向苏兴邦,笑着问道:“敢问侯爷,小姐可准备了别的?”
苏兴邦笑着跟他碰了碰杯,看那沁湖亭中舞姬下去了,便道:“魏大人有所不知,这宴会乃是小女一手操办,她瞒得紧,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得到一点儿消息呢!”
他这话说的极其轻巧,将魏佐仁的问题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魏佐仁笑了笑不再问,转头看向沁湖亭。
萧景荣想起园子门口那个一脸冰霜的蒙面女子,眼底兴味越来越浓,半开玩笑道:“何必麻烦,听说大小姐舞技颇好,不如请她舞上一曲,与我们行酒令助个兴如何?”
苏兴邦心头微沉,从进园子开始六皇子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即使他有心拥护他,此时心里也有些不悦,苏清柔出来跳舞就罢了,苏轻寒可是嫡长女,镇国公的外孙女,当舞姬一般给他们喝酒助兴,岂不是自降身价?况且今日的宾客身价大多都不如安国侯府,若真让她跳了,安国侯府的面子往哪搁?
他脸色也沉了几分,沉声道:“实不相瞒,小女大病初愈,怕是不能舞。”
萧景荣呵呵笑了两声,声音也有些冷了:“不能舞?倒是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愿?”
萧景荣毕竟是皇子,自幼得皇帝和容德妃教导,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一压下来,顿时让人神经都绷直了,苏兴邦心头一跳,笑道:“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微臣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他说着悄悄朝一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那小丫头低头急匆匆去了女眷那边,将这边发生的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脸色微沉,想的却又多了些。
苏轻寒是侯府嫡长女,侯府没有长子,她就相当于侯府的脸面,而二皇子虽说才华横溢,可毕竟体弱多病,何况二皇子与镇国公府大公子沈钧十分亲近,即使继位,这从龙之功也落不到苏家头上,这么看来,还不如将她嫁给萧景荣。
安国侯府本就因从龙之功发家,依靠的是皇恩,若是这个嫡长女没有用到正处,不出三代,安国侯府便要败落想到这里,老夫人拍了拍苏轻寒的手背,低声道:“你妹妹出了丑事,虽勉强遮过去了,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若是因她坏了我们侯府的名声,以后你们这些姐妹说亲也不便宜。”
她说到这里,苏轻寒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果然,只听老夫人继续道:“你且寻个机会,略出些风头,将她那件事盖过去便是了。”
她的意思,就是要苏轻寒把苏清柔丢了的面子挣回来。
苏轻寒心头冷笑一声,老夫人说的轻巧,却没想过,苏清柔穿的是宝石华翠的仙羽流星群,跳的是孔雀舞,虽然出了意外,但这舞的惊艳却不能被抹去,将她的丑事盖过去,意味着她要准备一个比孔雀舞更令人惊叹的节目,哪是那么容易的?
银烛站在她身后,微微收紧了手指,有些着急地看了玉屏一眼,玉屏向她摇摇头,今日镇国公府来了沈钺,有沈钺在男宾那边周旋,苏轻寒未必会吃亏。
苏轻寒也知道有沈钺在,六皇子顾忌着镇国公府的面子也不会太过分,但人不能永远依靠别人,况且她也不愿因自己而连累镇国公府,便示意银烛低头附耳,轻声交代了几句,银烛惊讶地睁大双眸,随后点点头,下去办了。
而男宾那边,得了老夫人的意思,苏兴邦脸色变了变,心中微叹,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对于母亲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萧景焕见他神色变幻,便明白今日苏轻寒是躲不过了,看了一眼几个座位之外的沈钺,微微摇了摇头。
沈钺脸色微冷,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冷冷瞥了萧景荣一眼,对这位一肚子坏水的六皇子更加不喜。
萧景荣全然没在意他的脸色变化,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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