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空谷黄鹂,清脆婉转,又如山间寒泉,动人心弦,更似环配叮当,句便引得人心旌摇动,园子内嘈杂的声音顿时静了,连跟萧景焕,萧景荣二位推杯换盏的宾客都停住了话头。
萧景焕手中握着一只酒杯放在唇边,双眸微眯看向沁湖亭,只见亭内高台之上,一妙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仙羽流星群,上面缀着莹莹宝石,又以绿的发蓝的孔雀翎做裙尾,随着那女子脚步变幻,衣摆翻飞,光影浮动,竟像只振翅欲飞的孔雀傲然展示着自己的美,真真是光彩夺目。
“越鸟青春好颜色,晴轩入户看呫衣。一身金翠画不得,万里山川来者稀。丝竹惯听时独舞,楼台初上欲孤飞。刺桐花谢芳草歇,南国同朝应望归。”
高台上的苏清柔听得下方静了,唇角快速勾了起来,她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在她看来,所有人都该为她惊艳,为她注目,至于苏轻寒?那是个什么鬼东西?以为凭借办了一场普普通通的宴会就能压自己一头,做梦!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舞步越发轻盈起来,将越鸟独舞的灵动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一双美目更是含羞带怯地向着萧景焕萧景荣的方向望去,声音更是柔的像能掐出水来,即使隔的远看不清,也能让人觉得心头像是被一支鸟羽拨弄了几下。
高台之下,林氏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目光不经意地朝二位皇子那边看去,萧景荣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目光毫不避讳地与苏清柔对视,抬手招来一个丫头,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酒杯:“将这酒赐给大小姐。”
小丫头低眉敛目地应了,双手捧起酒杯便朝苏轻寒走去,苏兴邦见状愣了愣,心头却是快速思量起来。
六皇子的生母是容德妃,虽说宫里除了皇后还有个承嘉贵妃,但论起得宠,没人比得上容德妃,容德妃又是江州容氏的女儿,母族强大却还不到让皇帝忌惮的地步,比起其他皇子,六皇子的成算明显要大一些,若是把苏轻寒嫁给六皇子
他刚想到此处,却忽然想到虽然病重却惊才绝艳的二皇子,顿时把刚刚的想法又压了下来,不行,还要再等等,侯府嫡长女,可不能随随便便打发掉。
这样想着,苏兴邦面上露出一抹笑来,端起酒杯朝萧景焕,萧景荣举了举,万般心思皆沉淀进了一杯酒里,不再提起。
而被萧景荣指来送酒的丫头把酒送到苏轻寒面前时,众位女眷都惊住了,高台上的苏清柔更是不敢置信,心神一晃,脚下不由一顿,舞步顿时乱了。
老夫人跟苏兴邦是一样的想法,见状并未多言,只让苏轻寒谢了恩饮酒,林氏却猛然收紧了十指,苏兴邦和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她哪里不清楚,她虽是后来扶正,可她的女儿也是侯府的嫡女,怎么老夫人就不想着为她的女儿打算呢?
还有苏轻寒这贱骨头,这才刚见六皇子就引的对方赐酒,背后勾引男人的招数怕是多得很,真是跟她那个早死的娘一模一样!
林氏心中咬牙,面上却是不显,郑氏,卫氏脸色都没有变化,仍旧安静地喝茶看舞,方氏有些焦躁地用帕子扇了扇风,皱眉问夏莲:“六小姐呢,怎么还不来!”
夏莲咬了咬唇,正欲劝她宽心些,忽听沁湖亭中传来一阵惊呼,忙抬头去看,只见刚刚还舞的风姿翩翩的苏清柔旋转时一个不小心踩住了裙摆,身形不稳之下竟重重从高台之上摔了下来,那流光溢彩的舞衣也被高台一角挂住,刺啦一声裂了开来,苏清柔摔倒前还在旋转,是以这一跤摔得极惨,落地了还滚了两圈,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柔儿!”
林氏高呼一声豁然起身,众女眷纷纷都朝她看来,对于她这样大呼小叫,老夫人不满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沁湖亭中狼狈不堪的苏清柔,脸色更差,却碍于场合不便说什么,正欲吩咐人去瞧瞧,却见苏轻寒已经沉稳有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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