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吗!”白徽带着哭腔的喊出了声。
“那段时间奶奶每天都站在家门口,她说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再见你一面。
后来我出去找你结果!当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的双眼始终没有闭上,或许她死的时候也无法明白,她的孙女又去哪了!
她的孙子已经不要她了,难道连她的孙女也嫌弃她吗!
或许这就是她死也不愿不上双眼的原因!
呜”最终白徽还是哭出了声。
白虎看着眼前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见过”的自己的亲妹妹,想起那个独自抚养兄妹俩人长大成人的老人,想起老人那死前也不肯闭上的双眼他体内某些被尘封的东西似乎被打了开来。
“我不是人!对不起!对不起”
他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站在了原地。
当一段执着的过去被放下,另一段尘封的记忆被打开,生和死之间往往是循环统一的,一段新生注定了一段死亡,对于事物如此对于心亦是如此。
“你就是个混蛋!”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兄长如此懦弱与低沉的模样,她的内心仿佛更加悲凉,那一丝埋怨彻底被点燃,形成了正真的怒火。
她多么希望,她的兄长给她一个理由!她是知道的,他的兄长那些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多少苦多少累都是他一个人背着!她希望的,她的兄长告诉她,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是有苦衷的!
这样,或许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将内心的怨念尘封起来,尘封在内心的某个深处,不再触动心中某根易碎的心弦。也给奶奶一个理由,一个没为她尽孝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微不足道!
“你就是个混——蛋!”白徽最后哭着喊了一声,整个人闯入了雨幕当中。
陈潜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面前这个叫白虎的男人,或说酒馆的主人,或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劝慰雨幕中那个心似乎已经碎了的女孩。
他看了一眼酒馆的主人,他想起了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一人我饮酒醉,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是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在酒里,一切都藏在了酒里。
他是一个可悲的人。但活在尘世,谁不如此!
下一刻,陈潜朝雨幕中的那个女孩追了出去。
如果追不回曾经,那请让我善待你的将来。
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但至少如今我在你的身边。
冷冷的冰雨打在脸上,不痛不痒,但心似乎更加清醒了。
总觉得,人都是活在梦里的,梦醒的时候,有的只是莫名的悲伤和眼角的泪水。
陈潜在拼命的奔跑c奔跑,追逐面前的少女的身影,奔过巷道,跨过高桥他始终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跟着。
脚尖踩在低洼的水沟里,溅起的污水脏了裤脚;衣袖打在荒凉的灌木里,飞起的露珠湿了衣裳;整个人沉浸在雨幕里,冰冷的心比什么都清醒。
在某一刻,她终于停了下来,停在湘江边,停在了茫茫的大河面前。
也在这一刻,某颗心被提了起来,陈潜疯狂的咆哮,呐喊,他怕这个他一直认为有点傻的女孩做出傻的事情。
他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将她抱住,生怕他一松手,便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
寂静,寂静!静的整个天下只有汪洋大河的波流,静的他只听得见怀中女孩的哭声。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定格在心与心的距离之间。
也不知过来多久,白徽缓缓的回过身来,看着陈潜。
哭声已经停止,已分不清她眼角的是水还是泪。
相顾无言,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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