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渌水阁的乌蓬小船上了岸,连绵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蒸腾起一连串的雾气,有时候陈潜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乱了套,明明深秋却下着初春的雨,明明六月却飘着严冬的雪,似乎说假话的人往往被正经的当作君子,而说真话的却虚伪的像个小人。
陈潜觉得,若是如此,他是怎么也当不了君子的了。
风打在脸上,雨淋在身上,这雨被风一吹,一丝冰凉便浸透了全身,整个人似乎都清醒了许多。
当然,没有多少人会喜欢这样的感觉的,毕竟他们不想感冒。
然而在很多时候,人们都是需要一场雨的,或荡涤这个充满污秽的世界,或平抚某些躁动不安的灵魂。
当一声“咕噜”打破四周的宁静,也不知是谁首先笑出了声,下一刻便都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互相看着,笑着,也不知在笑着什么!
“老地方,看谁先到。”话语声混杂在雨声当中,让人分不清是谁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当然这一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相互的追逐c奔跑,在冷雨夜中。
“陈潜,你给我站住。”白徽首先跑不动了,气呼呼的朝陈潜喊道。似乎她跑不动了都是因为陈潜,至于因为什么,——因为陈潜没让她。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陈潜哭丧个脸停下脚步,来到白徽身边。
“陈潜,谁叫你跑这么快的。”白徽质问道。
“我不跑快点遭雨淋啊!”陈潜回应道。
“哼,我不管,陈潜你背我!”白徽撒娇道。
“男女授受不清!”陈潜双手合十,念了句口号:“女施主请别为难小生!”
“僧你个大头鬼,陈潜你给我蹲下,快点!”
“额,女孩子要斯文c要端庄,不能这么主动。”
“陈——潜”白徽一阵咬牙。
“好了c好了,我认输,上来吧。”说着,陈潜半蹲着身子。
白薇怒气一消,“嘻嘻”一声,如同奸计得逞,一把趴在陈潜背上,嘴上嚷嚷:“小火车——出发!
呜呜呜”
陈潜刚鼓足马力鼓作气的要往前冲,忽而听到耳畔传来“污污污”的声音,双脚不由发软,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狗啃屎。
“陈潜,你是要摔死我吗!”
小厮酒馆,说是酒馆,其实只是一辆三轮车和几个大帐篷组成的路边摊,主人是一个年轻人,当然再年轻也比陈潜等人长几岁。
听说酒馆的主人曾经也是边科大的学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学校给开除了,没过多久就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小厮酒馆”,这一开就是七八年。当然这一切真假亦不得辩。
几盏昏黄路灯照亮了一条古巷小道,在巷口尽头便见氤氲的雾气蒸腾。
“这全身差不多都湿了!”沈冲站在一遮雨的四脚帐篷边缘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那红肿的脸上的雨水,在他的一旁葛敬腾正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正盯着来时的方向。
他似乎在思考为何陈潜还没到,不过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白徽的身上。
这不,远处的昏黄路灯下出现一道佝偻的黑影,白徽正趴在陈潜的背上,口中直嚷嚷:“陈潜,快啊,快”这大小姐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痛,丝毫不顾及陈潜已经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似乎陈潜也得了些好处,白徽帮他当了遮雨伞。
“嘿嘿!”沈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傻笑,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真羡慕他,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孩陪着。”
“呵呵!你就别想了,就你这花心大萝卜。”葛敬腾在他一旁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你知道个什么,书呆子!所谓花心的人,其实尤为专一,他从每个不同的交往着的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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