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听完老乞丐的话后仿佛若有所思，连手中的美味都顾不上了，刚才的一番话如钟声大吕般回荡在王凡的耳边。

    无欲则刚，不再思考的王凡继续吃肉，不吃饱又如何才能练功，王凡满嘴流油，大口大口地继续吃了起来。

    又肥又腻是家鸡，肥而不腻是野鸡，尤其是战斗鸡中的叫花鸡，一老一少在河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没过多大一会儿只留下一地的鸡骨头。

    “吃饱了就滚去练功！”

    “恩”

    小小的王凡又一次踏入冰凉的河水之中，凝神静气扎起马步感受着那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气息。

    烈阳高照，老乞丐悠悠哉哉地在树下乘凉，可怜王凡本就灰暗的童年现在为了修炼又要受如此之苦。

    可这一切又为了什么？今天的努力，明天的成就，千载万载修炼之人厚积薄发只为成仙又说过什么，不过努力的背后除了耀眼的光鲜之外，更多的则是冰冷的死亡！

    整整一个下午王凡于水中丝毫未动，到最后也没感受到那丝气息，以致浑浑噩噩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破庙中的。

    双腿的麻木，身体的疲惫，双双袭上心头，王凡靠墙而睡，鼾声一如昨日如雷。

    老乞丐看在眼里，轻轻替王凡摆正了歪斜的脑袋，嘴里又唠叨起莫名其妙的话。

    日落十分，赶着夕阳点点余晖三三两两的乞丐相继而归，令他们疑惑的是一向睡得很晚的一老一小为何今天睡得如此之早，而且今天的镇子上也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这又与他们有何关系？

    一夜无话，只有阵阵大风吹过破损墙壁的呜呜之声，好似喊出了身处破庙内每个乞丐的内心之音。

    翌日，又是碧空万里无云的一天，大大小小的乞丐相继离去之后，老乞丐又带着王凡来到了昨日的河流所在。

    同样的扎马步，同样的吃鸡，不一样的却是临走时王凡脸上多出的一丝笑容，只因今天又触碰到了那一丝气息，尽管王凡的身体还是那么地疲惫，但头脑却是一片清明气爽。

    日复一日，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湍急的河流中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始终站在那儿，身形虽小却扎根在河流中，融化己身，融入天地。

    这一个月来王凡对于老乞丐的不闻不问没有任何抱怨，主要是因为老乞丐每天都会做一只传说中的叫花鸡！

    只是王凡心里明白，当年只不过是受了自己一背之恩的老乞丐，当他传授自己凝气卷的时候这段因果早已了解，而现在是他欠老乞丐的！

    在这期间其实王凡问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按他的话说，“师傅，刮风下雨扎马步也就算了，为何闪电打雷还要继续，万一被劈死了怎么办？”

    老乞丐只是不咸不淡道：“雷劈死的一般都是坏人，你是吗？”

    王凡低头没有说话，小小的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

    坏人吗？如果天不收，将来我会

    这一个月来，从一开始的几天一次到后来的每天，王凡都能感应到那丝气息于自己的周身游走，可每次只要姿势一变或者稍微分神，那丝气息便会逸散在这天地之间，让人无法挽留。

    老乞丐在这时总是一脸老神在在，口中只会一句话“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啊！”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王凡也不气馁，只是每天坚持着，从不懈怠。

    这一天，老乞丐破天荒地没有起来，只是朝王凡说了一句：“今天去要饭，要是给人下跪，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之后的老乞丐又躺下睡觉，呼噜有一声没一声地打着。

    “恩！”

    王凡说完，翻来覆去在破庙中找到一只破瓷碗，随后端着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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