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擦了一遍消毒水,正要给自己上药,屋门一开,宋泠月低着头走了进来,不声不响坐到他跟前的沙发上,接过他手里的药膏,挑了一点儿在指尖儿上。
夏夜清心里一喜,这是要给他上药,急忙伸长了脖子,等着宋泠月晶莹如玉的手伸过来,温柔的给他抹药。
宋泠月看他一张俊脸挂了好几处彩,擦了消毒药水,伤口更明显起来,青一块紫一块,顿时又想到了严熠,夏夜清都伤的这么重,严熠肯定伤的更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抹药,这样一想,手又缩了回去。
夏夜清期盼的等了半天,见她的手又缩了回去,立马不干了,大手扯住她的细手腕,用她的手胡乱的往脸上摁,嘴里急吼吼的说,“药都挑在指尖了,怎么能收回去呢?快给我抹抹,疼的厉害呢!”
“知道疼还动手,疼死算了!”宋泠月嘴上说着气话,手上还是放缓了力道,一点儿一点儿给他涂抹着药膏,生怕弄疼了他。
夏夜清把上药都当成了享受,药膏到了她手上,比什么仙丹灵药都管用,一抹上,伤口立马就不疼了,还痒痒的,舒服的他眼睛眯上,只想哼唧两声。
这享受不过三、五分钟,宋泠月就收回了手,夏夜清眨眨眼,“这就完了?”
宋泠月拧上药膏的盖子,疑惑的看他,“已经都抹好了,还不行吗?”
宋泠月后头的话是个问句,夏夜清就知道自己还可以示弱一把,又抓了她软软的小手,摁在自己胸口上,哼哼唧唧的说,“胸口也疼的厉害,抹药是不管用的,不如你发发慈悲,给揉揉吧!”
宋泠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怕他是真的疼,只好隔着衣服给他揉胸口,揉着揉着,她的手就被夏夜清推进了衣服里,贴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咦?你身上这么热,不会发烧了吧?”宋泠月摸着他的胸口问,全然没发现夏夜清的呼吸变粗重了。
夏夜清低头亲了她一口,大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摁到了怀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好月月,我不是发烧了,我是上火了,你这小手儿一摸,我这身子就烧成了暖炉子,再不降降温,我要烧死了。”
宋泠月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小手在他大腿上一拧,从他怀里逃了出来,没好气的丢下一句,“那你就在这屋里降降温吧!”转身逃了出去。
夏夜清起身就追,嘴里央求着,“好月月,就饶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硬是从关了一半儿的门里挤了进去,死皮赖脸抱着宋泠月上了床。
严熠被夏夜清的人送回严公馆,一进门,就被严行长和严太太堵个正着,严行长看他鼻青脸肿,问也没问,抬起手杖就是一顿打。
严太太一边拦着严行长的手杖,一边护着身后的严熠,又哭又闹,“老爷,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是要打死他吗?”
楼上的严煊听到动静也跑了下来,一看这架势,急忙上去拦住自己的叔父,攥住他的手杖,不让他打下去,扭头冲严熠喊了一声,“你快上楼去,叔父这里由我来劝。”
严太太把严行长交给严煊,拉扯着严熠上了楼,关进卧室还不放心,又把门反锁了,把钥匙拿在手里,这才缓了一口气,壮着胆子下了楼。
楼下,严煊总算劝住了严行长,让听差沏了一杯茶上来,陪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给他顺着气,嘴里劝着,“叔父,严熠不是爱闹事的孩子,肯定事出有因,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严行长手杖在地上敲的“咚咚”响,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就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听门口的听差说,是夏公馆的人给送回来的,不用问,一定是跟夏家那个二世祖动了手,没一个好东西。”
严太太走上前,抚着旗袍的后摆,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老爷,严熠他知道错了,他说他以后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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