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凤回顾了上官洪一眼,缓缓走出室门而去。
宇文付端起面前酒杯,低声说道:“上官兄,瞧瞧这酒中是否有毒?”
上官洪道:“这个兄弟可是瞧不出来。”
宇文付缓缓放下酒杯,伸手从怀中取出那只象牙筷来,缓缓伸入酒中。
只见那伸入酒中的象牙筷子,很快的变了颜色,伸入酒中那一小段,变成了一片深紫。
宇文付冷笑一声,道:“这丫头口蜜腹剑,倒是厉害的很。”
上官洪急快的取过小壶,当下查了一遍,道:“也许机关就在小壶之上。”举手在小壶上下转了一阵,不见异样,才重又放了下去。
宇文付道:“奇怪呀!这酒中明明有毒,那丫头怎么敢大杯吃了下去,难道已经预先服下了解毒的药物吗?”
上官洪道:“这个倒是大有可能。”
宇文付说道:“我们找来那丫头问问。”
上官洪双目微闭,思索了一阵,道:“宇文兄,如若是咱们能够逼使那个丫头帮忙,今晚或可小作报复之计。”
宇文付道:“如何一个报复之法呢?”
上官洪道:“兄弟也要施展一点手段,扰扰那沈天奎的耳目。”
宇文付知道他身负奇学,但看他不肯说出什么方案,也就不便追问了。
阮山虽然还是那宇文付仆从的身份,但事实上,上官洪对他的敬重,可说是胜过宇文付,在他的感觉中不计名位的阮山,不但武功惊人,才智非常人能及,只怕他才是要和归云山庄分庭抗争的领袖人物。
这时,阮山自动站了起来,道:“在下去找那丫头来!”
上官洪急忙起身说道:“这个如何敢劳兄台。”
阮山微微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带着竹凤,返回厅中。
宇文付望了望桌上酒杯,低声问道:“姑娘还好吗?”
凤竹道:“小婢很好啊!”
宇文付心中暗道:这丫头极善做作,如若不当面揭穿了她,只怕她不肯承认,当下说道:“这酒中暗下了毒,姑娘饮下毒酒,难道就感觉不出有中毒之征?”
竹凤道:“小婢亲手在厨下,做的酒菜,怎会有毒?”
宇文付道:“也许那酒菜之中,早就下了奇毒,姑娘不知道吧!”
竹凤凝目沉思片刻,道:“宇文爷之言,必有明证,但小婢实在是无中毒的感觉。”
上官洪道:“如若姑娘早服下了解毒之药,酒中纵然有毒。那也不致发作。”
竹凤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小婢纵有百口,也是难以分辩了。”
上官洪突然站起身来,道:“好!在下试给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缓缓向竹凤右腕之上抓去。
竹凤似乎想闪避,但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动,让那上官洪扣住了腕脉要穴。
上官洪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归云山庄中,一向是讲究机诈、权谋,在下如若和姑娘讲仁义道德,那是白费唇舌了。”左手一抬,点向竹凤的“天突穴”。
竹凤腕脉要穴被点,半身麻木,眼看上官洪一指点来,却是无法闪避。
上官洪点了竹凤的天突穴后,左手一转,又点了竹凤后脑的风府穴,然后解开了竹凤的手腕脉穴,道:“姑娘可知我点了你什么六道吗?”
竹凤冷冷说道:“‘天突’、‘风府’,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要害大穴。”
上官洪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在下下手极有分寸,决不致伤了姑娘的性命。”
阮山虽然觉着上官洪这等作为,有失英雄气度,但想到那沈天奎的毒辣,和眼下处境的险恶也是难怪这上官洪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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