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付心中暗自好笑,忖道:这上官洪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什么对这蛊毒如此的畏惧,实在叫人有些不信。
但见数十道微光,绕那席位上闪转不停,大约有一盏热茶功夫,重又隐失不见。
上官洪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可以招呼他们逃走了。”
这三人一直用的传音之术交谈,附近虽然藏有其他人,却是无法听到。
宇文付正想起身招呼群豪,突然见火光一闪,那高耸云霄的望花楼后、缓步转出来一个手捧金灯,长发披垂,身着红衣的妇人。
那金灯高约尺许,冒出两寸高的蓝色火焰,在夜风中微微摇动。
只见她举步落足间十分缓慢,神情一片严肃。
阮山低声说道:“放蛊的就是此人了!”
上官洪低声问道:“这妇人是什么人物?”
阮山道:“宣华夫人。”
宇文付一皱眉头,道:“久听此人之名,乃是苗疆中用毒的第二高手,想不到竟然被沈天奎收罗手下。”
上官洪双目圆睁,神情紧张的望着那宣华夫人。
只见宣华夫人捧着金灯,直向这花树阵中走来。
上官洪全身开始抖动起来,低声向宇文付和阮山说道:“糟糕!她已经发觉到此地有人,直向咱们走来了。”
宇文付道:“我们可以逃走吗?”上官洪道:“来不及了。”
宇文付微微一怔,道:“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上官洪道:“唉!按那卦象而言,咱们本不该遭此凶险,想不到卦象却失了灵验。”
说话之间,那宣华夫人已经走到了两三丈外,停了下来。
只见宣华夫人双目圆睁,望着手中金灯,灯中那蓝色火焰,映着她充满杀机的粉颊。
只见她缓缓把灯递入右手,左手食指探入了口中。
上官洪道:“糟啦!她要用血光驭蛊之法,咱们今夜决对难以逃过此劫”
只见宣华夫人那探入口中的食指,突然又取了出来,缓缓转身而去。
她来的像一个幽灵,去的似乎一阵疾风,只见灯火闪了几闪,人已消失不见。
上官洪举手拭去头上的汗水,道:“奇怪呀!奇怪!”
宇文付道:“奇怪什么?”
上官洪道:“她要施展血光驭蛊之法,为什么会突然又改变了心意。”
宇文付道:“莫非她自知难以伤得咱们,知难而退了。”
上官洪道:“非也,非也,其中必有缘故!”
又望了阮山一阵,缓缓问道:“又是兄台弄的神通吧。”
他一向自负无所不知,但此刻却是如陷入了云雾之中,满脸茫然,望着阮山。阮山道:“她虽然退了回去,但不知是否还会留下蛊毒。”
上官洪道:“不会了,据在下所见,那宣华夫人养的蛊似乎已经入通灵之境,早已和她心灵相通,她既然退走,那蛊也不会留下。”
阮山对他的博学,亦不禁暗生敬佩,道:“这么说来,那沈天奎的这番陰谋,又白费了。”
上官洪突然探手入怀,取出金钱卦盒,道:“我再来算上一卦看看。”
宇文付、阮山对他卜卦神算,有了认识,心知确是灵验,也不再劝阻他。
但见上官洪把三枚金钱,装入了卦盒之中,摇动了一阵,正想撤出,突然见眼前火光一闪,所有熄灭的火把、灯光,全都亮了起来。
只听那望花楼上,传下来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诸位都已经中了金蛊毒,难已再和我沈某人为敌了,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诸位请各自回到安歇之处,休息一夜,也好仔细的想上一想,是否还要和我沈某人为敌。”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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