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上官洪的武功时,口气是那样平静,既无惊愕之感,也无赞佩之意,难道这丫头也具有上乘武功不成,何不借此探听一些庄中隐秘。当下接了一声,道:“在下久闻归云山庄,纳贤用才,才让庄中有着无数的奇才异士,不知为什么对那上官洪,竟然十分冷淡?”
竹凤笑道:“这等事,小婢本不敢谈,但宇文爷是正人君子,决不至陷害小婢,谈谈也就无妨了。”
她探头室外望了一阵,接道:“只怪上官洪来的不是时候,大庄主正为英雄大会劳心,无暇接见于他,才埋没了这样一位奇才。”
宇文付道:“难道二庄主就瞧不出那上官洪身怀绝技吗?”
竹凤笑道:“一来二庄主的眼光目力,难以及得大庄主,他虽然瞧出了上官洪是一位怀才奇人,但却无法瞧出他究竟有多大本领,二来他也无权重用那上官洪。”
宇文付道:“怎么?他身为归云山庄的二庄主,难道做不得一点主吗?”
竹凤道:“我们归云山庄,大权一向是集中在大庄中一人手中,二庄主只不过是传达大庄主的命今罢了。”
宇文付道:“原来如此。”
竹凤黯然叹息一声,道:“宇文爷,这些话小婢只是随便说给你听听,如果泄露了出去,传入大庄主或是二庄主耳中,小婢这个苦头,就要吃大了,二庄主虽然无权势决定大事,但惩治小婢,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宇文付道:“这个姑娘尽管放心,我不是反复无常的传言小人”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姑娘可知贵庄沈大庄主的宴客时间吗?”
竹凤道:“正期是明日中午,但今天晚上,确有一个成套的晚宴,席设在望花楼前的花圃之中,大庄主将亲身主持。”
宇文付道:“承蒙姑娘诸多指点,在下是感激不尽。”
竹凤微微一笑,道:“宇文大爷许下的诺言,但愿不要忘记。”
宇文付道:“姑娘放心。”心中却是暗暗奇怪,道:我几时曾对她许下了诺言,许诺的又是些什么呢?
竹凤微微一笑,满脸欢愉收拾好了茶碗而去。
只见阮山缓步走入厅中,说道:“总瓢把子借机休息一阵,也许夜间难免有一番应酬。”
宇文付道:“好!我就在厅中坐息一阵。”
阮山心中暗自奇怪道:为什么不到卧室中去呢?有我阮山替你护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正自怀疑之间,竹凤又重返厅中,笑着说道:“宇文爷请放心在室中休息,小婢已经移开了那两盆红花。”
宇文付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是聪明得很,当下走入卧室,闻了一阵,果然再无香味,才盘膝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阮山回顾了竹凤一眼,道:“咱们总瓢把子,打坐调息时。向来不许别人惊扰,此地暂有小的照看,不劳姑娘了。”
他虽然脸色枯黄,但易容药物却无法改变那端正的轮廓,清澈的眉目。
竹凤的目光正和阮山冷电般的眼神一触,心里突然一震,忍不住打量了阮山一阵,茫然说道:“你面貌、眼神好像一个人。”
阮山冷冷说道:“像哪一个人?”
竹凤伸出纤纤的玉指,按在顶门之上,思索了良久,道:“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但你那眼神,我一定见过。”
阮山心中暗道:这丫头的眼光、记忆,倒是很好,我易容之后,她仍然瞧得出来,我对她毫无记忆,想来定然不是常见。
只听竹凤娇声说道:“你追随宇文爷很久了?”
阮山道:“很久了。”
竹凤缓步走出室门,左脚刚刚踏出突然又收了回来,转过娇躯,举手一招,道:
“我想起来啦,过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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