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看他神色平静,似乎是对自己这般激愤质询,早在预料之中,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看起来,他已经是早有准备,我如果立刻翻脸,怕是无补于事,必出乎他意料之外。
心念一转,压下怒火,起身抱拳一礼,微笑着说道:“大哥考虑周到,小弟感激不尽。”
这一招果然是大出了沈天奎的意料之外,不禁一呆,脸上微现惊愕之色,但瞬息之间,又恢复镇静的神情,哈哈一笑,道:
“为兄早就瞧出了三弟乃是智勇兼具之人,果然是没有看走眼”
他一伸大母指,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弟已经深得个中三昧了。”
阮山只觉得心中有如刺入一把利剑,全身微微颤抖,但他心中知道事关父母生死大事,绝不能乱了章法,强自装出笑容,说道:“不知小弟可否拜见一下父母?”
沈天奎笑道:“你我既是兄弟,令尊令堂,也就是为兄的长辈,岂能让两位老人家受委屈,这一点三弟请放心。”
阮山道:“小弟已经数年未见父母,心中孺幕情切,急欲早日拜见双亲。”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两位老人家车马劳累,正在休息,三弟又何必急在一时,待两位老人家疲累恢复之后,三弟再见不迟。”
阮山只觉得一股激愤,直冲上来,突然站了起来。
玉娇心中大急,暗中伸出一指,击在阮山腿上。
阮山轻轻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大哥设想的如此周到,小弟理该一拜才是。”
阮山乃是极端聪明之人,受到玉娇弹指警告,立时清醒过来,迅即改变了心意,一撩衣襟,当真要拜倒下去。
沈天奎右手一挥,一股暗劲涌来,肃然说道:“三弟不用多礼,为兄有几句重要之言,想和三弟谈谈!”
阮山也正好借阶下台,原位落座,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沈天奎道:“为兄这次重出江湖,心目中早把三弟视为劲敌,今日眼看你遇事的机智变化,更是证明先见不错。”
阮山道:“大哥夸奖了!”
沈天奎接道:“有道是双雄不并立,这区区一座归云山庄,如何能够容得下为兄和三弟两个英雄人物?”
阮山道:“大哥太过多心,小弟是向来无雄主一方之意。”
沈天奎道:“纵然三弟淡薄名利,但咱们兄弟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终归是要翻脸成仇,干戈相见。”
阮山道:“因此大哥掳来了我的父母,作为人质,好让我为归云山庄卖命。”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未雨绸缎,有何不对?”
阮山脸色连变,忽青忽白。
片刻工夫,似乎是经历了数十年一般悠长。
沈天奎举起案上酒杯笑道:“三弟请吃了面前这杯酒如何?”
阮山端起酒杯,缓缓问道:“大哥既然把小弟估计的如此之高,怎么不对我暗下毒手,却把这诸般痛苦加诸在我年迈苍苍的父母身上。”
沈天奎笑道:“世无不解之结,何况为兄请来了令尊令堂,并无伤害之心”
阮山只觉一股激愤之气从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拍案而起,道:“大哥如此无情,木要怪小弟无义”
刚的一声,撕下一片袍角,道:“咱们兄弟就此割袍断义。
划地绝交。”
沈天奎纵声长笑,说道:“冰火难同炉,咱们兄弟早晚都有此日”
笑声一敛,冷冷接道:“咱们兄弟间情义既绝,从今之后是各凭智谋,争霸于江湖之上了?”
阮山呆了一呆,道:“小弟向来无争霸江湖之心。”这一瞬间,他已经发觉了自己正处在极端劣势中,沈天奎正要激怒他。
但听沈天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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