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该避些男女之嫌才是。”
那白衣婢女望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又俏然退了下来。
郡主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怒容。
她似乎是愈想愈觉恼怒,委屈,突然抓起案上盛茶的玉杯摔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玉杯片片粉碎,杯中茶水,溅了阮山一身。
阮山正待盘算着如何想出一个法子,告别而去,又不露一点痕迹c听得玉杯着地之声,不禁惊的一呆。
回目望去,只见那郡主眉宇间一片怒容,双目厉芒隐现,大有立刻翻脸之意,心头微生震骇,忖道:那苏大娘为我不惜和天下英雄结仇,要我假扮她孙儿苏玉赴此邀宴,料不到这中间竟然还牵扯了一段儿女私情的往事,但我既然承担了下来,必须得有始有终的把事情做好才是,如果砸了锅,闹出事非来,岂不是有负那苏大娘吗?
心念已轩,大觉坦然,回头望着郡主歉然一笑,道:
“莹儿,你生气了吗?”
郡主闷了一肚子委屈,怒声喝道:“谁要你叫我莹儿,你是我什么人?莹儿也是你叫的吗?”
阮山被她一顿叱责,数说的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接口。
只听那郡主接道:“我不要你来奉承我,看我生气了,你心中害怕,才来这般哄我?哼!你心中早就没有我了,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我不听。”
阮山只觉得她讲的十分正确,自己确实在虚于委装,不禁微微一叹,道:“郡主,请暂息怒火,听在下一言如何?”
郡主尖声叫道:“我不要听了,你给我滚出去”
阮山看她双目中杀机泛动,大有立时出手之意,只好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
“既然如此厌恶意于我,在下这就别过。”
转身向前行去,只听身后传过来郡主的娇喝道:“站住!”
阮山回过身子,抱拳说道:“郡主有何见教?”
郡主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阮山道:“在下并不是苏玉,所以不知昔年的往事,郡主一片怀故不忘旧情之心让在下感动”
郡主愕然说道:“你不是苏玉是谁?”
阮山道:“在下阮山。”
郡主道:“阮山,阮山,阮山”
阮山道:“不错,在下受了苏大娘相助之恩,才答应假扮她失踪的孙儿苏玉,来赴此约”
他长长叹息一声,又道:“事先那苏大娘并未谈起苏玉和郡主的往事,如果在下早知有此牵扯,绝对不会答应”
郡主突然插口接道:“为什么?”
阮山道:“一个人的情义,是何等重要,在下冒充苏玉之名,致使姑娘误认作故人,罪莫大焉,如果再不挺身认罪,于心何安?”
郡主两目掠过一抹杀机,冷冷说道:“你既然知罪了,可知该怎么办?”
阮山怔了怔,道:“姑娘之意呢?”
郡主道:“一个女孩的名誉c节操,重过生死,你冒充那苏玉之名,害得我节操大损,日后你尽可向人夸耀,那西域冰宫郡主,对我如何如何,那我有何颜面生于人世”
阮山道:“如果我阮某是那等小人,也不会自甘承认是冒充顶替了。”
郡主道:“任你狡辩千端,我也不会相信,除非你立刻横剑自绝一死!”
阮山向郡主仰脸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大丈夫死而何惧,姑娘既然觉得受阮山屈辱,不论其错如何,在下是咎由自取,本该应命才是。不过,此时此刻,我不能死!”
郡主道:“一个人最大的恨事,最大的痛苦,就是死亡,所谓千古艰难唯一死,既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放不开呢?”
阮山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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