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自听到那声音之后,始终未抬头望过来人一眼,那声音太熟悉了,不用抬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但听一个冷漠。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站起来,本座的来去,岂是你能查觉得。”
金娇缓缓抬起头来,只见沈天奎高大驼背的身子,就停在身前数尺之处,双目中神光闪烁,嘴角间却带着一分淡淡的笑意。
远远听见马嘶之声传来,几匹健马,风驰电掣一般奔了过来。
沈天奎两手一伸,托起阮山的身躯放入了车中,说道:“快些驰车赶路,但不用太快,让那些快马追来。”
说话间,人已进入了篷车之中,金娇一语不发,登上马车,抖动缰绳,马车疾快的向前面奔去。
篷车奔行在大道上,荡起了两道滚滚的尘烟。
马蹄声越听越近,似乎是那急来的几匹快马,已经追到了篷车后面。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惨叫,混入了辘辘的轮声之中,金娇不用回头张望,已知道是沈天奎出手伤了那追近马车的人,听那惨叫之声凄厉短促,那人纵然不立刻死亡,恐怕也难保活命。她暗暗叹息了一声,忖道:那些人对归云山庄,已经恨入刺骨,对三爷的误会,已经够深了,大庄主隐身车中,施放暗器伤了这些紧追不舍的武林人物,这笔帐,岂不是都记到了阮三爷的身上,日后阮山纵有苏秦之舌,也是难以解说的清楚,这手段当真是毒辣的很,如若阮三爷被武林各大门派,联手追得天下无立足之处,只有再投效归云山庄,甘心受他之命
她愈想愈觉得不错,不禁由心底泛升起一股怒火,当下扬鞭催马,篷车速度突然加快,疾如流星般,飞驰在官道上。
只听车帘内传出沈天奎沙哑,冷漠的声音,道:“金娇,走慢一点。”
金娇心中虽然对沈天奎恨之入骨,但她一见沈天奎或是听得了沈天奎的声音,心中蕴藏着的反抗意识,便立时消失。
听得沈天奎呼喝之声,竟然是不能自禁,一收缰绳,马车果然缓了下来。
但听得马蹄声,紧追车后,紧随着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传来。
金娇心中一阵跳动,忖道:阮三爷的头上,又记下了一笔血债。
马车继续奔走在官道上,不时由车后传过来惊心的惨叫。
金娇暗暗的数算那惨叫声,共有九次之多,九笔血债仇恨,记到了阮山的身上。
突然篷车中传出沈天奎的声音,道:“停车。”
金娇一收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起处,走出来沈天奎那高大微驼的身躯,举起巨灵般的手掌,轻轻在金娇肩上扳了一下,笑着说道:“兰儿,阮三爷待你好吗?”
他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这极难一见的笑容,留给了金娇难以忘去的印象,她记得被那沈天奎夺去童贞的一夜,也见过他这般平和的笑容。
金娇对那平和的笑容,有着深恶痛绝的感觉,缓缓垂下头去,说道:“阮三爷人间麒麟,哪里会看上奴婢,纵有好感,也只是对奴婢们一点怜惜而已。”
沈天奎道:“他指名要带你和玉娇,岂能说全无好感,只要你好好的侍候三爷,日后我定当成全你们。”
金娇道,“奴妾残花败柳,怎敢出此妄想。”
沈天奎道:“日久情生,你终日和他厮守在一起,日久天长,自然会获得他喜爱”
语声微微一顿。笑容尽敛,声音也变的十分严厉,接道:“阮三爷醒来之后,不许告诉他刚才的事,也不许提我来过此处”
金娇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可是在三爷身上下了毒”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你可是很喜欢阮三爷吗?”
金娇道:“三爷对待奴婢们和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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