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纸铺倒是不少,卖香烛纸马者犹多,看来有人在趁机发亡灵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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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的余五爷默默计较:先得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做道理。于是牵着马缰,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见这条街却是卖衣料布匹的,门外挂着各类chéng rén衣物;男人的长大褂,女人的花内、衣……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余从贵忖道:‘身上这袭青衫已经太脏太破了,不如在这里另换一套新的,再说待会儿还要去见那北地彩虹满庭芳,也不能穿这身脏衣服去,免得吃佳人看扁了。’主意即定,把马拴在一家较大的成衣店门外的白杨树上,提了铁棒,便往店中去买新衣裳。
花了五两银子,另换了一身新的青衣的余从贵,喜气洋洋的走出店门来。见四五个往来巡查的大兵围着他拴在店外白杨树上的马,指指点点的,似乎对这匹马很熟。
见此情景,余从贵心里一惊:‘这下可坏了,忘了这马原是从涿州军官手中夺过来的,这些人想是与那军官相识,若是被这几个混蛋认出我来,大事有些不妙。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到适才在店内换衣时,见有道后门可以出入。于是返身又折回店内。
衣店老板迎了上来,小心道:“客官,还有什么事吗?”余从贵喝道:“没事,只想从后门走。”把手中铁棒扬了一扬,脸上堆满肥ròu的店家吃他吓得缩到门后。
余从贵才出得后门,已听到那些大兵撞进了店,在逼问店家:刚才有谁来过。
余从贵不想节外生枝,多惹事非。快速来到后院长满爬山虎的围墙下,将铁棒撑着地面,借势飞身跃过两丈多高围墙。落地时发现这边已是另外一条街道,余从贵抬腿便走,转了几个拐弯,上了大街,不敢停留,急急的向前走去,也不管它前方是何去处。
眼看天色渐暗,寒风又紧,余从贵腹中饥饿难当,心急起来,口中骂道:“******好个该死的涿州城,偌大个去处,却不见一家酒楼,这是什么该死的鬼地方嘛!”
正自烦恼,瞧见一个汉子裹了身厚棉衣,双手jiāo叉抱在胸前,低着头迎面匆匆忙忙过来。余从贵横身挡住,道:“这位大哥,借问一声,这里何处有酒店?”那汉停了脚步,不耐烦地道:“往西拐一二里,过了小石桥,便是玫瑰花饭店,要喝酒吃饭往哪里去好了。”
余从贵道了声谢,拖了铁棒,望玫瑰花饭店迤逦而来。
到玫瑰花饭店之时,天也完全黑了,空中飘起雪花来。其时正值仲冬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加之北方气候变化极大,白天还能见到些许太阳光,晚来竟然飞雪。
余从贵推开了玫瑰花饭店大门,果然好个玫瑰花饭店,店内灯火明亮,宽敞的大厅里十来盆炭火烧得正旺,六七桌客人高谈阔论,正在进食,十余个店伙计进进出出,忙着端酒上菜。
掌柜的扒在柜台后面打算盘。余从贵朝柜台走了过去,长着一对尖耳朵的掌柜头也不抬地问道:“客人几位?”余从贵道:“就一个人。把你这里最拿手的酒菜搬出来,要快,老子可饿昏了。”掌柜的从柜台下扬起脖子,把余从贵仔细瞅了一眼,见是个年轻人,笑道:“客人要的东西马上就来,但是小店有个不成文规矩;凡在我这里吃饭的,得先把钱付了。”
看样子他是担心余从贵没钱付帐。
余从贵鼻孔里哼了一声,也不计较,从怀里取出十两一锭纹银来,重重落在柜台上,冷笑道:“掌柜的,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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