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乡村野趣(第2/6页)  吴形声探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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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有点担心,因为夏老师一找他爸,他就得尝一尝“棒子炖肉”的滋味。

    “你爸c我爸c他爸都去卡佐水库修大坝去了,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跃进一跳高,扯下一片树叶。

    生产队的北墙中间有道豁口。原来在那处墙上,生出一棵小榆树,约1米高就不长了,人们就给它取个外号叫老榆头。那树虽小,却枝叶茂盛,尤其是它的榆树钱又香又甜。只是墙太高,又很难攀爬,只有胆大技高的半大小子,才能上去享受一餐美味。卫东8岁那年春天,居然攀了上去,不但自己享受一番美味,还给形声和跃进各折一枝。当天晚上,耿虎把儿子一顿胖揍,吓得卫东再也不敢上了。前年,那榆树居然被雷劈了。不但树被连根拔起,墙也被炸出现一个斗大的缺口。老更倌老马头说,当时那个大火球有洗衣盆那么大;豆腐倌老鲁头却说,不止那么大,像拖拉机后轮子那么大。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找了各种原因。那时,胡跃进他爹胡文轩正当政治队长,突发奇思妙想。为什么雷不劈柳树c杨树c杏树c桃树,专劈榆树呢?于是,从榆树联想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是顽固不化的代名词,恰好生产队里有个地主叫余满堂,而生产队的院子就是他祖上的。胡文轩领人又抄了一次他家,翻出一本《三字经》和记账本。《三字经》是“封资修”,记账本是“变天账”。于是,将余满堂抓来,批斗一番,打一顿,向人民群众低头认罪。胡文轩还做了一首打油诗:春雷一声震天响,揪出地/主余满堂。人民群众眼睛亮,变天没有好下场公社书记知道此事,觉得胡文轩觉悟高,立马提他为红星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

    风吹雨淋孩子爬,那豁口迅速扩大。好像改革开放后都市浪漫女人的领口,由浅v变中v,由中v变深v,直至一览无余。最后那豁口孩子可以结队而过,社员可以牵牛而出,差不多成了北门了。后来,发生了四件事,才使胡文轩的继任者牛队长下决心堵墙豁子。一是地主余满堂死了,没有必要留下那个豁口来证明了。二是小学生们三三两两,乘着夜色从豁口进来偷粪,送到学校去。虽说不是损公肥私,可这损公肥公的勾当还是让牛队长心里不痛快。三是一头发情的公牛,将一头还未春情荡漾怀着孕的母牛从豁口逼上了墙,失足摔死,人民群众的财产受到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四是八辈贫农甄如洗的小儿子甄干净,从豁口登墙玩耍掉下来,摔个半死,落下终生残疾,祖国的花朵差一点就凋零了。墙豁子用土坯很快被堵上了。可几场雨过去,土坯像淋在热汤里的鸡蛋花散了。此后,又修了一次,也没有成功,反而那豁口更大了。渐渐地,那里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天堂。

    跃进带头,从生产队的大门进来,三个孩子一路上跑跳唱笑,一口气来到正房,进屋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三人出来,绕到房后。

    “卫东c形声,我给你出个闷儿,破一破。”跃进一笑说。

    “难吗?”卫东揪了一下跃进耳朵。

    “一点都不难,死人都能猜着。听着:一个人死了五个人抬,抬到外面哭起来,得瑟得瑟抬回来。——猜生理现象。”

    “还‘得瑟得瑟抬回来’——这能是啥玩艺儿?形声,你猜出来吗?”卫东扭头问。

    “男人尿尿。”形声一笑说。

    “那怎么是‘一个人死了五个人抬’呢?十个人抬不行吗?什么破闷,把我的尿都引来了。”

    “我也想尿。”跃进与形声异口同声。

    三人靠着房墙跟,一字排开掏出小弟,向远方射击。卫东的明显比他俩大一号,一道强劲的抛物线,尿冲得又高又远。

    “卫东,你这家伙赶儿上大人的了。长大成人后,不得像牛似的。”跃进瞪大眼珠子说。

    “谁像你的那个,还没香粗。我们哥们都随我爹,要不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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