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岗风敲了敲木桌,随手放下几块散金,拉开深色的木椅坐下,清晨的阳光很好,透过窗子洒在岗风微眯的眼旁。很高端,窗子竟是玻璃做的,这可很少见。酒馆里多少显得有点冷清。最初来的时候路过过这里,所以岗风能找到,但那时的酒馆爆满,摇骰声与木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参杂在一起。
老板走起来的胡茬一颤一颤的,把面包与酒杯放在岗风的身旁。
岗风微笑接过,咬一口黑面包,珉了一口酒。就像酒馆很难得装了玻璃,很难得他岗风还能再度拥有这么一天——坐在安逸舒适的酒馆里踏心的喝一杯酒,虽然他刚刚在卡利斯塔的家同样这么安逸过。
岗风只是想安心的享受一下这样的时光,大清晨的竟有人在门口吵闹。岗风很恼火,放下手中的酒杯,回头望向酒馆的大门。
来者是几个痞子。
“哈哈哈哈哈!渣滓们,这条街的老大来收保护费了!”
那痞子中麻子样的人大吼着,左手边的大汉拎着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可怜鬼。
“我希望你们都乖乖听话!不然的话”那人眼珠子一转扭。
“他便是下场!!!”
闹事?
岗风摇摇头,这种东西,找个巡逻的路边卫兵不就吓跑了?
战乱中,箭矢好似秋雨,地上躺着的只有死人。
男孩站着,浑身打着哆嗦,身上的墨绿斗篷破破烂烂的交驳着窟窿,被血液染的隐约发红。
男人走向男孩,目光盯着血迹斑斑的斗篷与垂下的兜帽。
“哗啦——”
男人抽刀了。
男孩抽刀了。
一柄劈山刀,上面满是锈迹。
一柄腰刀,绑在腰间的剑鞘闪着地面的光,血色。
“岗风,别装了。别以为我不了解你。”男人逼近,平淡开口。
“格纳勃,是你。”男孩停止哆嗦,目光一直散发着心悸的寒光。
“是我,惊讶?”男人啧啧一声。
“不惊讶。”岗风说着,拳头攥的更紧,若这腰刀不是特制的,刀柄怕是已经折了,烂了。
“记得你以前是个善谈的人,很好说话。”格纳勃笑笑。
“分人。”岗风平淡的似乎事不关己,明明刀尖逼着自己的额头。
“你也是一样,我记得你吐的字千金难求。”
“啧啧,成语不错,但我变了,或者说,也分人。”格纳勃说着,扭动手中的钢刀:
“毕竟,老友相见,总得有个人多说说。”
刀尖没有挪动地方。
“我和你算老友?”岗风笑笑,手没有动。
“为了杀我,灭我这么多好同学?”岗风摊手咧嘴,露出的怜悯令人作恶。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格纳勃说着,手抽回刀,食指轻抹着刀尖,就像对待一位共自己多年歃血沙场的老友。
“你不是最看不起这种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的赏金猎人了吗?”岗风指着克纳勃胸前闪着光辉的臂章,“你也已经开始心无旁鹜地做着一些不愿做的事了不是吗,开始麻痹自己让自己认为一切都为了让以后的自己心安。 ”
“闭嘴。”格纳勃嘴边一抽搐,“我最初的想法确实有所改变,但杀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那么,你准备拿着他的刀来杀我?”岗风打断了他。脸上挂着轻微的笑。
“这片土地的魔力那么贫瘠,能用的只有刀剑。”格纳勃笑着,说。
“不,我是说,他。”格纳勃的脸色一下煞白,随后神态也越来越激动。
“他,他?哪个他!!!”格纳勃眼睛突然爆凸,血丝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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