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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被指证者共计九人,六人在牢狱中不明原因地相继死亡,尸首经吴行知吴府尹盖章处置,葬于城郊坟岗。府衙呈交刑部的案卷中陈述死亡原因,言此六人或是暴毙,或是畏罪自尽可经学生验明尸首,这六人皆是因受了酷刑,全身溃烂,最终不治身亡。”

    仵作收到示意,戴上油布手套,掀开覆在尸首上的白布,正言道:“依谢状师之命,经由小人查证得知,这六具尸首在死前的确经历过非人的酷刑。”

    谢蘅接过仵作的话锋,指着那方才掀开的尸首,“大人眼前这具尸首,主人名曰戴鹏,永堰府考生,红榜一十三名及第,曾列二十四条革除弊政c整顿吏治的策论,七条入吏部公案,可却在狱中,教人黥字于面,后庭遭尽淫辱纵然不比剜眼断骨之痛,可于一介文人清士而言,远比直接要他性命都来得狠绝。戴鹏难堪受辱,最终咬舌自尽,以证清白,却被吴行知盖棺定论,乃是畏罪自杀!”

    此番指控一出,观审的百姓都露尽难堪嫌恶之色。更有同为读书人的在列,下意识咬了咬后槽牙,眼神烧起了火来。

    大燕尚文之风已久,这戴鹏初入官场就有整顿吏治的政绩,这般贤德之人如此屈辱地蒙冤而死,莫说是读书人,就是平头百姓,又怎能不悲,怎能不愤?

    谢蘅眉目一冷,盯住吴行知,诘问道:“此谓畏罪自杀?”

    吴行知皮笑肉不笑,回道:“谢状师出身贵胄,虽担状师之名,却不知县府断案之难,殊不知对付戴鹏这等无赖,若不拿出刑堂的威严来,他们怎愿意轻易招供?况且,本府的确下令可用刑,但狱卒用得何等刑罚,本府并不知情,若谢状师以为刑罚方式不妥,应当问责他们,而不是来问责本府。”

    “那牢狱难道不挂着你府衙的名号!他们难道不是你治下的人!”

    吴行知一时哑然。

    应荣安不紧不慢地说:“吴府尹确有失察之嫌,不过按例只需扣除三月俸禄即可,算不上甚么大过。况且若无刑罚,又怎可取得徇私舞弊案的证词?不用刑,就撬不开他们的嘴。谢状师质疑用刑,可是在质疑大燕律例,质疑满朝文武百官?”

    应荣安四两拨千斤,将吴行知的罪责以失职小误轻轻揭过,又将谢蘅的质疑送去百万官员的对立面上,以小做大,威吓谢蘅。

    这若是换了旁的状师,定然不敢承认自己敢质疑大燕律例,质疑满朝文武百官,可立在公堂上的是谢蘅,是第一状王梁以江的弟子。

    谢蘅反问道:“既然有错,又为何不能质疑?《新·大燕律》乃是我师父梁以江起草修订,大燕诉讼司诸人c满朝文武百官,甚至连我皇舅舅,都或多或少参与其中。”

    “既要修订,便是有错有误,便是有质疑。”

    应荣安眯了眯眼睛。

    谢蘅抱扇,一面向四周作揖,一面说道:“现下既有堂上官,堂下又有各位父老乡亲,应状师若以为是本状师胡搅蛮缠,大可问问他们,在未定罪的情况下,如此折辱一个读书人,是不是妥当的刑罚?若他们的话还不够分量,那就将这件事呈到宝殿中去,问问皇上,这等淫刑是否合理,该不该质疑。”

    吴行知慌了。

    这事要呈到宝殿中去,皇上可不管究竟是哪个小官小吏用得甚么肮脏刑罚,只会知道是他吴行知辖属的府衙出了这等腌臜事,污了圣听不说,怒了龙颜才是要害。

    应荣安住了声,向堂上戚如躬了躬身,承认谢蘅言之有理。

    谢蘅道:“戴鹏不过其中小小一叶,六人在生前所受酷刑,学生已不忍卒闻c不忍卒读。学生一个事外之人尚且如此,他们又怎堪得住此等刑罚?自是牢役要他们说甚么,就说甚么了。”

    戴鹏等人中有受不得刑罚的,恍恍惚惚就画了押,承认张居竹泄题,于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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