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情况下竟先逃了。
谢蘅将她扶起来,非但不安慰她,还取笑她胆小,哭着又丑。
待回青哭得更惨,谢蘅才安抚她说:“我这不是看你给几挂鞭炮吓得不轻,不想教你丢人么?”她张开手,托住回青的下巴尖儿,接着她的泪,道:“别掉泪珠子了,看着挺金贵的。”
听谢蘅打趣儿,回青没忍住,一下破涕为笑。
刘景行甚是愉悦,亦微微笑起来。
他知回青素来怕响,也明白今天那般情况下别说让她帮忙,不拖后腿就是好事。
谢蘅不确定自己能救下多少人,只能尽力去做。她有一点点小狭心,所以先救了回青;等确定自己有余力才回观台,救下其他人
故而刘景行尽管担忧,也不得不承认谢蘅做得很好。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很好。
这厢安抚好回青,谢蘅抬了抬下巴,扬眉对刘景行灿灿然笑起来,“云歇兄,今日多谢搭救。待整饬好诉讼司,再请你去温居。”
刘景行俊秀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好,那就说定了!不许忘!”
谢蘅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朗声道:“忘不了。”
回青撑起伞来,待屈膝向刘景行拜别后,就随着谢蘅一同离开内衙。
刘景行扶着亭柱子,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呆上半天。服侍的奴才忙上来请示:“大人,大人?”
刘景行突然笑了一声:“你们瞧见没有?”
“甚么?”
刘景行本要炫耀,这会子听下人问,又想把方才谢蘅的笑容藏起来,啧着挥手道:“没看见就行,退下退下!”
“”不是,那您问甚么啊?
刘景行坐回小亭子里,半撑着额头,看向谢蘅坐过的地方,暗笑道:“请我去温居,又对着我笑,小丫头片子,还敢说不喜欢我?”
他一落茶盏,哼笑道:“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也行,我都惯着。”
管家刘伯来请安时就看见刘景行一副痴了的模样,单对着几个茶碗酒杯傻笑。
甭猜,定然是在想那位蘅姑娘了。
他是从王府里跟来的老奴,平日里待刘景行比亲儿子都亲,见他这副模样,遂上前笑问道:“爷,您做甚么发愣呢?”
刘景行瞧见是刘伯,摇头道:“没甚么。”
“您还能瞒得了奴才?方才在衙门外碰上蘅姑娘了”刘伯躬下身,压下声问道,“爷难道没告诉她,那诉讼司经年失修的事?”
“说了。就是她没听出来我甚么意思。”
刘伯道:“爷要是想蘅姑娘住进咱们衙门里来,还是直接说明白得好。”
刘景行颔首,眼尾略微上挑,唇牵着笑,可眼里却潜着墨,“万事都要循序渐进。多久都等过了,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刘伯却不大放心,低声劝道:“还是急一急罢。不然像三年前,您都准备好聘礼要再提亲去了,啪嗒一下,半路杀出来一张大公子,黄了喜事。这再不急,兴许又杀出来甚么王大公子c赵大公子的”
刘景行手指抚着小竹壶上的纹路,却默不作声。
凡事不过三。
既来到姚宁,岂还能教她再跑一次?
雨半夜里停了,乌云当中钻出来一轮月亮,漫洒在这内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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