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望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轻轻地,有节奏地从门外传来,像晨起的啄木鸟轻柔地敲打着松木的枝干。
雨望睁开睡得迷糊的双眼,爬了起来,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雨望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
“来了——”
炎娅来了。
雨望本来还想着能早点起床洗漱好再和炎娅见面,哪料到自己一觉睡得极沉。这下子炎娅都已经来到门外了,他已经来不及去收拾自己。
算了,先开门再说。
雨望来到了门前,伸手去抓住门把,就在他的手指摸到门把手的一瞬间,他心头猛地涌起了一股不可名状的不祥预感。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没有回答。
雨望心头一惊,暗叫了一声不好,转身就想逃走,门突然被猛地踢开了。
雨望被踢坏的门砸在后背上,朝前扑倒在地。他惊恐地想要挣扎起来,不料后颈一痛,巨大的痛楚瞬间传到大脑里,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半小时后,炎娅来到了燧石村,当她来到小屋门前时,她呆住了。小屋破损的门扉,地上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内屋,昭告着一个事实:雨望被抓走了。
炎娅跌坐在地,她没想到竟然连这个安全屋都会被人发现,她还是太小看被重赏驱动的人类了。不知道带走雨望的究竟是冲着悬赏去的自由魂士,还是教廷的信徒
一间并不幽暗的房间,有彩色的高高窗子。阳光从七色的玻璃窗块中照射进来,照亮了地上插着的那个“米”字型行刑架。行刑架竖着的那根主心骨长长地深深地插在地上,架上绑着一个浑身的男子,呈“x”型绑在行刑架上。那个男子低着头,头发蓬松,看不清脸。
房子里站着五个人,他们全都衣衫整洁,外套长袍,以白色为主,金色镶边,整体显得肃穆庄严。他们低着头窃窃私语,脸都笼罩在白色的兜帽之下,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一个人提着水桶,从侧门进了来。桶里面盛着大半桶不知从哪里打来的浑浊的水,晃晃荡荡,随着他的脚步有不少水花溅了出来。那人径直走到行刑架前,右手托着水桶的底部,把桶里的水猛地泼到架上的男子脸上。
周围的人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猛烈的泼水泼醒了架上的男子,他摇晃着头,失神地四处张望。终于看清他的脸了,他正是雨望。
雨望眼前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户,陌生的光,陌生的地板上,有几个陌生的人。他在架子上挣扎了一下,用力扯了扯手,却纹丝不动,那痛楚从手腕传到手臂,通过神经中枢传到大脑,告诉他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他发现自己四肢被牢牢地绑在架子上,他像一个古代的囚犯,被绑在了行刑架上!
更让他羞耻的是,他居然是赤c裸c着c的!他低头看了一下,不禁又羞又怒又惊又慌,用力地挣扎着,却只把自己的手脚折腾得更疼了。他的眼睛惊恐地四下望着,发现周围有六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着毫无遮拦的他。那六道眼神犹如六道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刮在他身上,每刮一刀便在他心上留下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名叫耻辱。
雨望内心憋屈欲死,他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钻下去,也不愿意这样裸地被袒露人前。他想大声叫出声来,以发泄他心中那无尽的耻辱c羞愧c愤怒c郁闷,但是他却发不出声来,此时被固定在行刑架上的他如同一只失声的待宰羔羊,张开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泼在身上的水从雨望的身上流下,一道道水流,如同魔掌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躯体。
雨望扭动着身体,试图让自己体面一点,舒服一点,却只能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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