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醉意微起,问道:“嗯?陆少侠刚才说什么?”
丁四接上,道:“少爷刚才说哪家姑娘真的是好福气呐。”
张将军待人做事认真,立马说道:“哦,这个啊,官文上有,我去瞧瞧。”陆沉云正要说不必麻烦,只是随口一说。张将军已经去了。
一阵儿张将军回来,满嘴酒气说道“我且看了官文,这皇亲原是皇上的一个远支儿,地在东海,封任国公。前番还只是个侯爷,这不女儿被选做和亲吐蕃的公主,父凭女贵,再擢了爵位。那公主唤作李晴鸳,听说是任国公最小的女儿。正月十五送亲车杖就要启程啦。好福气,好福气。”刚说完,别处将领又请去喝酒,张将军便笑逐颜开地消失在了乱哄哄的人群中。
丁四一双糙手不住颤抖,自己咣咣咣灌了几杯酒,喝完把那酒盅“当”的磕在桌上,却不敢看陆沉云。刚好又有几位将领来到座前,向陆沉云祝贺几句,陆沉云嘴上只是搪塞着“多谢多谢”之类的话。
“陆少侠脸色不太好,可是不太舒服?”
“喝的有些急,腹内颇有些挣扎。”陆沉云挤出一丝微笑。几位将领听罢也不多问,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望望席上众人皆已七八分醉意,也互相不能顾及,歌舞声乐戏仍然唱奏,陆沉云终于对丁四说了一句话。
“丁叔,我们走吧。”
返回的路上陆沉云始终无话,丁四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在后面徐徐厮跟着。忽然陆沉云马停下来,丁四连忙赶上,问道:“少爷,您说!”
陆沉云张张嘴,却从马上跌了下去。
玄武舵内,风铃儿问萧冉:“怎么样?”
萧冉把陆沉云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说:“一个月了,脉还是紧。”
风铃儿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跟前,说:“我说陆大侠,你老这么躺着终究不是办法。要我说,天下女子无数,怎么着还会有中意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萧冉拉拉她袖子,说道:“行了,你也少说两句,陆少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休息,你别在这聒噪了。”说罢拉着风铃儿出去了。
来到园内,风铃儿说:“唉,那么风风火火一个人,这下还病成这样,看着还怪难受。皇帝老儿也真是,自个儿那么些妃子,随便拿出来一个糊弄糊弄就送去了呗,好姑娘嫁到那地方还有好日子过?天寒地冻的,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又说:“这回添了哪几味药?”
萧冉却叹口气,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呢。”
风铃儿说:“你又愁什么?”
萧冉道:“和亲队伍前往吐蕃,必经西海,那么大个阵势,就算到时候陆少侠拿被子捂住耳朵,闻也都能闻得到。”
风铃儿气哼哼骂了一声。二人又走了几步,听见园中还有旁人争执,便走过去看究竟,却是丁四和多吉在理论着什么。
多吉大声说道:“一个多月了我只知道陆侄儿病了,为何三番五次不让我来看!”
丁四只是推搡,说:“请离开吧,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多吉急了,喊道:“你们这些人究竟怎么了!怎么变得这样奇怪!”
丁四还是不言语,只是把多吉往出推。多吉也恼了,大吼大叫。
风铃儿心上呼呼来气,嘴也快,三两步过去,喊道:“你叫什么叫!你现在阖家欢乐了,到给别人伤口撒什么盐!”
多吉回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凌云阁素来交好,和陆侄儿更是忘年交,姑娘说说,我倒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陆侄儿的事情?”
风铃儿说:“那好,你可知吐蕃与朝廷和亲一事?”
多吉说:“天下人皆知。”
风铃儿又说:“你那赞普儿子娶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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