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笑东风从此,等闲熏梅染柳
华服佃头满屋,解语芙蕖一支,妆娘上好了妆便退下了,一袭红衣的檀郎去前台舞《浮生辞》,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房间里只剩下侬阿巫和司马纨两个人。
侬阿巫执笔轻轻的勾画眼角的红蕊,眼角的余光不时瞄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司马纨,等着他先开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莫使金樽空对月。阿巫到底是在敬我还是在敬檀郎?”
司马纨趁着檀郎不在想问问侬阿巫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侬阿巫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下笔,回望司马纨,嫣然一笑。
“阿巫是在劝五皇子唉。”
“司马纨是纨绔子弟的纨,司马纨字寻欢是寻欢作乐的寻欢,还要劝本皇子怎么尽欢?”
司马纨摇着风流雅士题满诗的折扇,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标准笑容,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呐,五皇子是聪明人。”
侬阿巫无奈笑笑。
展堂里的人从檀郎登场便喧嚣不止,音乐起才渐渐平息,沉浸在红衣人舞出的如梦如幻的仙境中。
一曲终了,红衣人最后一次展袖,然后醉倒在舞台中央。
又静默了良久,看台上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欢呼声。
一个不起眼雅间里,面有倦色的人盯着中央的一抹红色,虽面色无异,但内心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而他一旁殷勤侍奉之人努力的压制自己的嫉妒情绪。
“那个红衣人是谁?”
“回王爷,那个人是五皇子的宠娈檀郎。”旁边的人恭敬的回答,也暗示这个人动不得。
“哦。”果然是五哥的那个男人。
司马烨目送那个红衣人退场,沉默不语。
他自从几天前来南风阁,便自暴自弃般的一直待在这里,早朝称病不去,事务下放不管,终日饮酒,或者呼呼大睡。
一旁的男子总是陪着他,他也不撵走,无所谓的看着这个人大献殷勤,要是别人,他早就轰人了,不过,看着这张不仔细瞧乍一看和容修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心软了,更准确的说是心的某一块地方塌了。
容修对自己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这个人对自己是赤裸裸的床笫之欢。虽然他现在拒绝,不过那一天心灰意冷的他很有可能把这个人当成替身。
当然,他是皇储,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五哥司马纨和刚才的檀郎给了他一个方向,一个他和容修也可以这样的发展方向。
司马烨一口饮尽杯中酒,想再倒一杯。这酒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
“王爷,这大梦三生不能多喝。”荣华望着三个空酒壶以及司马烨微红的脸庞,紧张的提醒。
今日南风阁堂展多年不遇,自然好好操办,连雅厢里的酒都从以往的四川泸州老窖大曲酒换成了大梦三生。
“嗯?”
司马烨怎么会听他的,不多久便倒下了。
荣华不由得凝眉,他很好奇,这一次大梦三生的酒劲怎么这么大?从这几天看来,阓稷王的酒量不错,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
荣华趁着没人看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便想立马呛出来,可是又舍不得,红着脸吞下。
“看着闻着都没有变,怎么喝着像烈性烧酒,没有以前的香醇?”
后台的房间里,侬阿巫也不看司马纨,敛了一下眼皮,扶了扶插着的银摇,淡淡的说道:“阿巫多说无益,望五皇子莫要辜负了檀二爷。”
司马纨还没有回答就被外面的人打断了。
“你们在聊什么?”
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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