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是容颜用来打坐的,可以当作简单待客的地方,不是闺房,没多少男女大防的避讳。
东方怙相比于中原人更豪放一些,眼中没有那么多男女有别的迂腐计较,虽然感觉到身后凌厉的目光,但心怀坦荡的进屋了。
夜悠长,有人卷积一地凉意,独自在高楼上倚窗而坐。
次日清晨,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容颜缓缓的从团扑上起身,放倒面前这座自己跪了两年的佛像,颤抖的说:“原来,不过是小女子一厢情愿。”
东方怙一夜都这样随意的席地而坐,只不过中途换了几次更舒服姿势。
容颜看了看他不雅的坐姿,哑然一笑,坐得看似不恭敬的人,心中的“境”却比正襟危坐的自己的“境”平静的多,对自己“境”的信仰也比自己坚定得多。
“东方先生,受教了。”
东方怙伸了个懒腰,毫无留恋的起身离开,无所谓的道:“没事没事,境由心生。我就像这样忽悠了不少人,你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中不乏割据一方的藩王地霸。
容颜目送东方怙离开,看着他迎着灿烂的朝阳。
这一天,阳光普照大地,像吴镇小溪旁金黄的垂柳,也像十几年前的那个稚嫩声音——你别哭了。
终究是自己错把依赖当成爱,不过心境还是有些不平静,果真要如悾丼师傅所言要入世才能找到答案吗?
在容颜不知道的转角,东方怙给了候在隐蔽处的悾丼师太一个搞定的眼神。
悾丼师太微微施礼,按照约定,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他拉住了容颜回头。
深藏身与名是因为感觉时机未到吗?无夜城东方怙,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想再乱一次中原吗?
悾丼师太自嘲一笑,不可能的,因为中原出了个容国府容修。
几天后,容国府内张灯结彩,下人们还都忙碌的张罗着,生怕有什么意外,不过意外还是出现了,比如说,大公子牵回来了一个好几年都不见踪影的姑娘。
“颜姐儿今年还不回来吗?”容王妃放下礼单,有些疲倦的道。
“回主子,老身已经派人请了三次,都被拒之门外。”掌事嬷嬷脸上堆着满满的笑,眼里却是深深的怨恨。
“哎,都是我做的孽。”容王妃一向对府里的事撒手不管,放权给掌事嬷嬷,自然也不会怀疑这个从小就服侍自己的老人。
容王妃如今的心情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形容。她原本想让颜姐儿自由恋爱,这样可以避免自己的悲剧,没想到颜姐儿如此偏执,居然要抛弃一切,躲到红尘外面去,结果弄出来这么个尴尬境地,她除了帮容颜一直瞒着,又能怎样?她虽然不问世事,但是外面的传言着实不好听。
突然,门外一声嘶鸣,只见容修牵一人揭帘而入。
“母妃,阿姊回来了。”
“颜儿,”容王妃难抑欣喜,两年了,这苦命的孩子终于回心转意了。阿修去请的吗?下人还真不好办事。
“嗯,阿姊回来了。我先带阿姊回她的百茯阁了。”容修怕她们两人又争执起来,就先退下了。
“好好好,颜儿的房间母妃一直有让人打扫。”容王妃见她回来就好,并不怪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然而虽然这两年容王妃有派人打扫,但是下人大都敷衍了事,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容颜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
容修知道这些,但并没有告诉容王妃,他看在眼里的,容王妃身处高位未必知晓,更何况他想借此容颜的手把母妃的掌事嬷嬷除了,那个老东西经常曲解母妃命令,苛刻下人,更不能容忍的是她太不把阿姊放在眼里,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恐怕阿姊不会回来。
就在容修想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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