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的古代社会的画卷,丰富了祖国乃至世界的文学宝库,具有很高的认识价 值和美学价值。 中国的小说始于何时?有人认为,魏晋时期的“志怪小说”干宝的 《搜神记》,“轶事小说”刘义庆的《世说新语》等为我国小说的开山 之作。我们认为,中国小说史的第一页应该是唐传奇。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曹 植的 《洛神赋》、陶潜的《桃花源记》等极少数初具小说艺术特征的叙事作 品,即使是通常被一些文学史家归为小说的 《搜神记》、《世说新语》,也 还是说故事和丛残小语。以叙事文学的总体现象而言,它们顶多只能算小说 的雏型,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合于现代小说艺术概念的小说。 即便是我们用这样一种保守的观点来评价中国古典小说的开端,也绝不 晚于欧美小说。仅以长篇小说为例 (西方小说是先有长篇,而后有短篇;中 国反之),欧美长篇小说的真正兴起是在14~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而 中国宋元时代出现的长篇讲史话本也绝不晚于他们;第一个在欧美文学史上 称得上文学名著的长篇小说是意大利作家乔万尼薄迦丘 (1313~1375)的 《十日谈》,而中国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 《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和他是 同时代的人(约1310~1385之间);欧美最早的浪漫主义长篇小说是法国人 文主义作家弗朗索瓦拉伯雷的 《巨人传》(1532~1562年陆续出版),而 我国长篇浪漫主义小说吴承恩的 《西游记》最早版本几乎是跟他同时代版 (1592年);在世界文学史上,苏联作家托尔斯泰的 《战争与和平》被誉为 是 “战争小说之冠”,而中国罗贯中《三国演义》却早托氏500年。由此可 见,中国小说在世界文学史上所取得的成就是辉煌而卓越的,是任何一个欧 美国家都无可比拟的。正如德国作家歌德在看到我国古典小说 《好逑传》所 ① 〔英〕赫伯特里德:《艺术的真谛》,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 年版,第70~7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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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中国人有成千上万这类作品,而且在我们的远祖还生活在野森林的 时代就有这类作品了。”① 任何事物的发生与发展都不是孤立的,都与其周围的事物有着千丝万缕 的联系。如果没有古代的神话传说和历史的传说,没有先秦和汉代的子书、 史书,没有魏晋时期的 《搜神记》、《世说新语》之类的小说雏型,也不会 揭开 “唐传奇”中国小说史的新的一页。 唐传奇从7世纪的初唐开始出现,8世纪进入繁荣期,到 10世纪初的晚 唐开始衰退。 “唐传奇”名称最早出现于晚唐裴的《传奇小说集》,宋代 以后就把唐代的小说统称为传奇,即 “传述奇闻异事”的意思,是由非文学 之正统而得名。唐传奇在中国小说发展史上,犹如一束奇葩,光彩夺目,绚 丽多姿。首先, “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鲁迅语),标明了中国叙事 文学的最高形式小说艺术的正式形成;其次,它真实、形象地反映了当 时的社会生活封建社会官场的丑态和知识分子醉心功名利禄的习xìng;再 次,表现了青年男女要求冲破封建礼教束缚,争取恋爱和婚姻自主的美好愿 望;最后,一些传奇与历史故事,具有一定的政治批判意义。如元稹的 《莺 莺传》,白行简的 《李娃传》、王度的《古镜记》以及张骛的《游仙窟》等, 成批的作家,大量的作品,无论是在当世还是对后世,都产生巨大影响。 小说发展到宋元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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