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忧郁不乐的fù
女坐在一起,这个fù女就是白秀英。
结起网来,白秀荚的技术象王海凤一样纯熟,一只小梭
子,在她的手里不停地动着。她精神很不好,结了一会,忽
然停下来,眼睛望着地面,呆呆地想着什么。
“大嫂!”王海凤叫着她。
“啊!”白秀英打个楞,觉得怪难为情,慌里慌张又结
起来,哪知一慌张,把绳弄断了,急忙接起绳头,接完,拿
起剪子剪着毛碴,不小心把手指也碰破了。
“血!”王海凤一下攥住她的手指,说,“走,快到卫
生所去抹点yào!”拉她yù走。
“不,不碍事!”白秀英坚决不去抹yào,一群fù女围上
来,有人掏出一块布条,海凤给她绑好手指,催她回去休
息。
“不,这算啥。”她拿起梭子,照样结着网,转头问海
凤:“同志,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儿呀?”
“是呀,我在区工会工作,到你们这儿来看看,我叫李
小莲。”
白秀英热情地望了望她说:“我真喜欢你,长得那么好
看,手又那么巧。”
“大嫂家几口人呀?”海凤问。
“咳,两口,我跟女儿。”
“男人呢?”
“死了,早死了!”
“生活怎么样?”
‘很好呀,我……我从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
“你们家住在多少号呀?”
白秀英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要把号数告诉她,怕她到她
家去碰上丈夫,不告诉又怎么办?她正犹豫着,忽然一个小
女孩跑来,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说:“妈妈,妈妈,咱们
屋……”
“好!玩去吧!”白秀英答应着。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女孩一定要对她妈妈说:“妈妈,咱家那床底下,定
有大老鼠,光响,我也不敢看……”
“去吧,玩去吧!不用管它。”小女孩没有走,就坐在
一边,玩起来。
海凤放下伙计,走到小女孩跟前,摸着她的小脸问:
“叫什么呀?小姑娘,长得多象你妈呀!”
白秀英说:“告诉姨姨,叫盼盼!”
“盼盼!这名儿倒挺好听。”海凤把小姑娘抱在怀里。
小姑娘长得挺逗人喜爱,圆脸,大眼睛,长睫毛,头上扎着
两条小辫。一条已经散了,海凤为她编结起来。
盼盼跟海凤混熟了,她亲热地向:“你叫什么姨姨呀?”
“叫李姨姨!”
“啊!李姨姨,你在哪儿住啊?有家吗?有妈妈吗?”
盼盼天真地提了一大串问题。
“有,我在社里住!”
“等我找你玩去!”
晌午散了工,白秀英嘱咐盼盼,不许她到远处去,只许
在院子和门口玩。她在屋子里,一边给李万发弄饭,一边小
声跟他啦话。
李万发不象刚回来时那样儿了,他愿意和白秀英啦啦
话。一次又一次地向白秀英打听,共产党对他这样人,能不
能宽大?虽然他知道,白秀英并不能代表政府,可听她说
说,觉着心里宽敞。
昨天一夜,白秀英就给他讲了不少特务投案自首,得到
宽大处理的例子。因为丈夫在那边,平时,她特别留心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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