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反应,他突然跪地朝凤瑶一拜,“伏鬼此生,从不曾跪拜过哪位女子,但如今,伏鬼却是实诚的跪拜长公主,望长公主,莫要因此而怪罪皇上。因着长公主之故,皇上的确有意对大旭兵卫手下留情,但此举终是冒险,属下与军的诸位副将,皆有意见,虽不敢而提,但自打皇上失踪那几日后,军中副将心焦,再加之大旭越发蠢蠢欲动,从而为保楚京万无一失,是以已上下达成一致,务必得斩杀仇敌,不得让对岸之人,上得我大周岸边。”
说着,眼见凤瑶面色越发幽沉,伏鬼瞳色起伏,继续道:“只是,如今皇上既是归来了,长公主也在,那此番之举,稍稍见机而行也是尚可。再者,倘若长公主有意保得对岸那些大旭兵卫,那待开战之际,属下便即刻领人潜水入得对岸,先将三皇子赢易制住,如此,再勒令大旭三军停战,以此来留得大旭兵卫性命,不知此举,长公主意下如何?”
“擒贼先擒王,自是尚可。只不过,你若潜水而去,定极是危险,你如此为了本宫,为了大旭,可值?你且要知晓,对岸可是大旭重兵之地,便是你武功再好,身手再灵敏,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你一旦被大旭兵卫制住,你定性命堪忧。”
“属下知晓。”
凤瑶心口一沉,幽远无波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伏鬼则继续道:“皇上本是有意听从长公主之意,稍稍放过大旭,属下如此,也不过是在遵从皇上之令。再者,属下知晓,倘若不是属下去擒王,长公主也定会亲自前去,是以,既是皇上拼死救回的长公主,我伏鬼,定也得拼死而为皇上守着,从而,那曲江对岸,属下前去,义无反顾。”
冗长的话,森森厚重。
凤瑶从不曾料到,这伏鬼,竟已是衷心至此。
不得不说,颜墨白这主仆二人的性子,的确是太过特殊,别说那颜墨白了,便是这伏鬼之人,随口之言,便能将她姑苏凤瑶震得心颤,甚至心痛。
往日遭得司徒夙背叛,再加之朝野之中无人可信,是以,只觉普天之下的人,都是被利益牵制着衷心,亦或是诚服,但最近这段日子,她终于发觉,其实有种衷骨之意,是发自内心,纯透自然,并无掺杂任何杂质。
亦如,这伏鬼,也亦如,亡了的王能。
“难得伏侍卫有如此之心,只是,大旭赢易此人,自当,由本宫亲自去擒。既是我大旭挑起来的事,自是要由本宫来平息。”
凤瑶沉默片刻,才按捺心神的出声。
伏鬼眉头一皱,“不可。大旭三皇子,必当属下去擒”
“你擒不了!”不待伏鬼的话道完,凤瑶已嗓音微挑,出言打断。
伏鬼猝不及防一怔,下意识噎话,凤瑶深眼凝他,继续道:“本宫与赢易的纠葛,本宫自会去理清,且无论是伏侍卫还是你家主子,都无法,在不损我大旭一兵一卒得情况下,使得大旭退兵。而本宫此番过来的本意,便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让大旭,全身而退,一兵不损,也让你大周,战事不兴。”
伏鬼那刀疤缕缕的面上,厚重尽显,眉头也紧蹙而皱,发沉发紧的情绪全然蔓延在脸上与眼睛里,排遣不得。
却待他正要再度出声而劝,凤瑶却已是不给他机会,“擒那赢易之事,便如是而定,到此为止,不可再论。也望伏侍卫先出去巡查一番大周兵营,忙你的便是,本宫此际,想与花谨说说话。”
伏鬼到嘴的话再度噎住,目光厚重紧烈,欲言又止一番,却终是全然压下心绪,告辞离开。
待得伏鬼彻底出屋,一时,屋内的气氛才全数沉寂下来。
凤瑶满目幽远的朝花谨落来,“大旭那一万精兵之中,可有会水性的?”
花谨愕了一下,倒也认真的思量片刻,无奈恭敬而道:“微臣不知,倘若长公主想知晓,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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