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拔柳襄裤子。
柳襄惊得不轻,饶是常日再怎么风情,此际凤瑶在前,竟也破天荒的心口陡跳,惊愕开来。
“长姑娘,此番不可,上药之事,待柳襄回得偏屋后,柳襄自己上。”他抬手护着裤腰,急促出声。
凤瑶稍稍转身过去,一言不发,侍奴们也不敢停歇动作,待强行将柳襄裤子扒下,便干脆的开始上药。
整个过程,柳襄憋屈难耐,眼见凤瑶毫无反应,他到嘴的话层层噎住,终是未道出话来。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才将侍奴挥出屋去,随即缓身静坐在软塌,目光朝柳襄那越是冷汗直冒的额头扫去,漫不经心的问:“伤及骨头了?”
柳襄深吸了一口气,勾唇笑笑,摇摇头,“都是皮肉伤,不曾伤及骨头。”说着,眼见凤瑶满目深邃幽远,他这才稍稍敛神一番,正了正脸色,缓道:“姑娘,柳襄今日,见着大英左相了。”
凤瑶淡然点头,“大英左相,是何相貌?以你之见,那人性子如何,可易对付?”
“大英左相身姿魁梧,面有横肉,目光极是鹰鹜,依柳襄所见,该是心狠手辣的练家子。”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痛心疾首的道:“柳襄今日本是有机会劫得大英左相,不料刚靠近茅厕,却见茅厕外的矮树内突然窜出狮子,差点咬掉柳襄腿脚,后因柳襄与狮子紧急而斗,惹来了府内精卫,柳襄能耐不济,被精卫活捉。”
“狮子?”凤瑶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问。
柳襄点点头,“是啊,狮子。后听刑堂之人说,那狮子乃大英皇帝所养,常日温顺得紧,从不伤人,只是不知为何,昨日那狮子竟窜出来攻了柳襄。倘若不是那狮子的话,柳襄早已劫住大英左相了。”
“你在茅厕外与狮子和精卫拼斗之际,可曾对茅厕内的大英左相打草惊蛇?”
“该是不曾。大英左相醉了,似在茅厕内哈哈大笑,嘴里还念叨着皇上的狮子终于乱跑乱窜咬人了,等会儿回得礼堂还要在大英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好让大英皇上在臣子面前丢丢脸。柳襄以为,凭大英左相那些醉话,似也与大英皇帝的关系并非良善。”
是吗?
凤瑶面色略有起伏,兀自思量。
待得片刻后,便闻东临苍再度叹息一声,“东临府内的精卫的确都为高手,招数了得,柳襄着实佩服。倘若东临府能为我们所用,东临府的人能为我们差遣,日后要杀得大英左相,抠出他身上的母蛊,自是轻而易举。”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低沉道:“你这话虽为有理,但明着对东临府不利之事,东临府绝做不出来。再者,既是大英左相与大英皇帝略有间隙,若利用这点大肆生事,不愁杀不了大英左相。”
说着,目光再度朝柳襄落来,稍稍放缓嗓音,继续道:“今日你受苦了,本宫差人将你扶去主屋休息。这两日,你好生待在偏屋内莫要轻举妄动,其余之事,本宫自会安排。”
柳襄微微一笑,恭然而道:“柳襄知晓了。”
凤瑶也不耽搁,当即将门外侍奴唤入,将柳襄扶走。
夜色已是极晚极晚,屋内烛火摇曳,昏黄成片,四方之中皆是沉寂静默,倒也稍稍卷出了几许压抑。
待拂灭灯火后,凤瑶便开始上榻浅眠。
翌日一早,待得凤瑶刚刚梳洗,便有宫人拉了一车花过来。
甚至,宫奴也不问凤瑶是否要收下,仅是说了一句是皇上所赠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忙忙碌碌的将满车的花从车马上搬了下来,逐一在院内摆放装扮。
一时,本是寒冬腊月的时节,但院内却是繁花大盛,鲜花各色明眼,入得眼里,的确惊艳。
凤瑶眼角一挑,兀自静立在门边,神色略微起伏。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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