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精神略微颓靡之外,似也未有什么不妥。
“长主子,柳襄累了,此际可否去偏屋休息了?主子若有何话,可否待明日后再朝柳襄问话?”
仅是片刻,他薄唇一启,出了声。嗓音略微嘶哑,也稍稍有些断续,甚至细听,也不难察觉他的嗓音似是略微艰难的发出,略微不畅。
凤瑶眼角微微而挑,心底越发生疑。
若柳襄不主动告退,她倒是不会太过怀疑什么,但既是这次极为难得的要主动告退,且犹如要故作自然的逃离与避开一般,便证明着,这柳襄今日所受对待,绝非简单。
也是了,如东临苍那般人物,对付起人来何能不让人脱一层皮。虽明明有医仙之名,但狠起来,自然也是要命的。而恰巧此际的柳襄,便是例子。
若不然,如柳襄这般人,何来会满身凌乱不堪,且面色苍白,额头还尽是层层泛着光的冷汗?
“扶他进来。”
凤瑶也未耽搁太久,待将目光从柳襄身上挪开,便稍稍侧身让路,朝架着柳襄的两名侍奴道了话。
侍奴们面色分毫不变,刚毅呆板的应声,随即便略是干脆的扶着柳襄入屋。
柳襄叹息一声,欲言又止,却终究未言话。而待他被侍奴们扶着踏入屋门并径直朝前行了几步后,凤瑶这才看清,原来柳襄的臀部之处,早已是衣袍破烂,鲜血一片。
原来,是挨了板子。
骤然,心口着实漫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暗怒。
那东临苍绝对是故意的,也绝对是未给她姑苏凤瑶留半点退路,若不然,在明知这柳襄是她如今唯一能用之人的情况下,他也不该对柳襄下如此狠手才是。
不得不说,她如今孤身一人在大英京都,诸事受制,若不得柳襄协助,事事都亲力亲为,自然也不现实。而身边已然就剩柳襄可用了,那东临苍也是全然清楚的,只奈何,那厮还是下狠手了。
是以,此番那东临苍,可谓是未给她姑苏凤瑶慢点面子呢!
越想,心境越发森然,袖袍中的手,也稍稍紧握成拳。
曾几何时,她会被一个男人如此在背后使软钉子?便是当年的颜墨白都已金盆洗手,如今,颜墨白倒不朝她使软钉子了,但这东临苍,竟又开始了颜墨白的老路?
凤瑶面色着实不善,待得沉默片刻,才缓缓转身往前。
柳襄不敢坐,侍奴们便扶着他趴在了软椅上,待得一切完毕,两人却是不打算走,反倒是极为自觉的站定在了墙角之处,双目垂地,犹如木头般杵着一动不动。
凤瑶站定在柳襄身边,沉寂森然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这时,柳襄则略微委屈的自嘲道:“柳襄如今可是极不风雅了?此番陋颜恐污主子眼,还望主子让他们送柳襄回偏屋去吧。”
柔腻腻的嗓音,腔调虽为委屈怜然,但也仍旧是风情万种。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都被打得屁股开花了,竟还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勾人模样。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仅是低沉而问:“今儿那些人打了你多少板子?”
她问得极为直白,一时之间,柳襄也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待得回神,他才断续柔声的道:“三十大板。”
三十!
凤瑶眼角一挑,沉默片刻,阴沉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朝墙角的两名侍奴落来。
侍奴们则眼皮一抽,面色极是有些不自然,随即片刻,其中一人刚毅呆板的回道:“姑娘,是公子吩咐奴才们打的。”
凤瑶满目阴沉,心头了然,也未多言,待将那二人扫了几眼,便开始抬手自袖袍中掏出金疮药瓶,低沉道:“你们且过来,好生为他上上药。”
侍奴们不敢耽搁,双双即刻上前,接了凤瑶手中的瓷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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