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半丝怠慢之处,奴才便情愿身首异处,不得好死!”乐潇泽皱眉,“这里不是骄阳苑,别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这下,吕鸿更是暗暗心惊了,他再度趁隙觑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沈环,心下已经转过了好几个弯。“可是……”吕鸿接着道:“奴才便是要死,可若不将心里的话吐出来,也不痛快啊。”乐潇泽端起茶盏,“朕若不想听你说话,还会宣你进来吗?”
吕鸿便向乐潇泽谢了恩,然后义愤填膺地道:“启禀圣上,今日之事奴才也有所耳闻,奴才只觉那钦天监五官监侯元和甚是可疑!圣上不过初初继位不久,他便一口一个星象有变,便是诸星有变,为何文阁老诸位大臣却只抓着奴才等人不放呢?”
第19章 :章孟两家的旧怨
“很显然,元和根本是受有心人指使,诬陷奴才等,意yù限制圣上的自由,便要先除去奴才几个啊!奴才等人命不足惜,可圣上怎么能轻易受小人拨弄呢?如今,那些人便敢如此大逆不道了,以后还得了?奴才真的替圣上忧心万分啊!”说着,吕鸿伏首痛哭,“奴才今日抱着必死之心来见圣驾,一路上却不由地想及当年服侍圣上的情状,实在痛难自抑……”
说着,吕鸿再说不下去,只伏在地上痛哭而已,好不凄凉。沈环看了一眼乐潇泽,吕鸿这番鬼话,连她都不信,乐潇泽会信?但有一点,吕鸿是乐潇泽的身边人,与外廷大臣却是不一样的。便是养只小猫小狗,骤然分离还不舍呢,更何况是这样一群成天讨着自己好的老奴才?如此看来,乐潇泽却还是个有些念旧的人。
乐潇泽没有说话,沈环更是个隐形人,但沈环知道,无非是你死我活的下场了。如果吕鸿等人倒台,只怕宫中宦官都会被清洗一遍,甚至也会影响骄阳苑,从此,乐潇泽便只能安心做个“圣君明主”。若是吕鸿等人占了上风,那元和等人的xìng命自然不保,再有一众大臣只怕也会受到吕鸿的清算,反正……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良久,乐潇泽看了一眼稳如泰山的沈环,起身道:“时辰不早,皇后也早些歇着。”沈环起身福礼,“妾身恭送圣上!”直到圣驾去远了,沈环才直起身来,看着宫外的方向暗想,看来今夜,又将是个不眠夜啊。
很快,钦天监五官监侯元和并一众从前与吕鸿不对付的宦官便被吕鸿以结党营私与欺君之罪拉到飞龙宫前杖毙。紧接着,乐潇泽又连夜下了十数道圣旨,无非是提升了一众宦官或是他们的亲信,皆放到了紧要的位置,甚至充任边官。再有便是,东西两厂与锦衣卫彻夜四处搜查,说是搜捕乱党,实则不过展开特务活动而已。
不久,这些消息也传入到了预备第二日廷谏的一众直臣耳里,事已至此,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圣心已改,宦官阉党之势更大了。所以,廷谏之事最终取消。第二日,以文阁老为首的三位顾命大臣便向乐潇泽请辞,上不允。过了几日,三人再次请辞,上依然不允。没多久,三人又第三次请辞,这次,乐潇泽允了文贤与于乔的请辞,却独独留下了付西宾。
当然,这件事远远还不止这样结束。只不过眼下挨近年关,所以,事态暂时平息了下来,但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文贤朝一路相送到城外的付西宾道:“东涯你的病还未好,又赶了这一程,实在辛苦了,快回去吧。”付西宾咳了咳道:“下官……实在愧对老大人。”
文贤一笑道:“方才于乔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是个有话直说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哪里会知道你的苦心与无奈?说起来,倒是我要同你说声珍重了。老夫从此便是个闲散之人了,乐得轻松自在,只剩下东涯你还要在朝中苦苦地捱着。”
付西宾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向文贤长长一揖,“老大人千万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