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齐白英几次想要开口,一直没有机会,此刻方才凑了上来,满陪着笑脸道:“师父在家来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要不然到开封去住几天,大师兄去年就想接师父去……”
老员外点点头道:“去开封也可以,但要正大光明,此后我白展堂绝不能再偷偷摸摸了!”
采萍姑娘含泪道:“这又何必呢,爹,您最好现在就走……”
齐白英目光一转,笑道:“师妹,你去收拾收拾吧,我陪着师父,等师父的气一消,你就陪师父……”
白采萍咬咬牙笑道:“师兄,你弄错了,你该陪爹爹去,我不走。”
“什么……”
齐白英一怔道:“师妹,你……”
白采萍仍然咬着牙道:“我要等小顺子,跟他评评理,问问他白家哪一点上对不起他,就说他爹爹的事……”
白员外大喝道:“不必说下去了,还不回房……”
白采萍忽然像受了委屈般的扑到老员外怀里,哭道:“爹爹……”
老员外叹口气道:“这是白家家门不幸,但爹爹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能再藏藏躲躲,等他来吧,就算他不来,明天我也要去找他!”
事情更加僵住了,三位弟子急得抓头挠腮,但却无计可施,老员外不肯走,白姑娘也不肯走。
齐白英向老五老六使了个眼色,道:“我出去看看。”
意思十分明显,老员外今夜是不会走了,他必须出去布置一下,由于四名武师的被杀,已使白家上上下下惶乱不安,虽然还有十几名护院武师,但武功并不比那被杀的四名武师高明多少,他是老员外的二弟子,责任重大,为了老员外的安全,他应该特别小心。
天色阴沉,齐白英各院巡查了一遍,除了十几名武师之外,所有的男女仆妇也都派上了用场,每人都彻夜不睡,分配在院子四周,手中抓着铜锣、铁盆等物,只要发觉有人,立刻就敲击传讯。
虽然人心惶惶,但还各守岗位,齐白英心头略定,立刻折回了老员外所在的大厅之中。
老员外面色似乎开朗了不少,已经十几年不用的宝剑又摆在了面前的桌上,采萍姑娘也把长剑束到了肩背之上。
一见齐白英回来,老员外抚弄着垂胸的长髯道:“过来。”
齐白英连忙恭谨的道:“是,师父。”
老员外目光一转,又道:“你们都来。”
路白平、何白瑜也连忙恭应一声,凑到了老员外面前。
老员外微吁一声道:“为师一生之中,经过不少的风险,年轻时,单枪匹马的闯过天下,后来保过镖,开过镖局,再后来,带过兵,打过仗,当过兵部侍郎,四十多年以来,江湖上没遇到过对手,战场上没吃过败仗,我就不相信如今会栽倒在丁家那孩子手上!”
白采萍呐呐的道:“可是,爹爹如今老了!”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不错,爹爹已经六十岁了,可是……”
伸手一拍桌上的宝剑,道:“爹爹人虽老了,剑法可没老,‘白家剑’在江湖上还是第一流的剑法,没有人敢跟白门弟子结做仇对!”
厅中又陷入了沉闷之中。
齐白英等不得又想到了王管家口中的黑衣蒙面人,一出手剑中四名武师眉心的高明手法。
老员外又叹口气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改名易姓,躲着姓丁的那孩子!”
没有人开口。
白老员外也没有要他们开口的意思,紧接着又道:“丁子杰死有余辜,但他的妻子无罪,老夫原想把他这孩子栽培成人,叫他懂得是非善恶,可是想不到我那不成材的堂弟……”
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又道,“却瞒着我折磨死了丁子杰的妻子,又要杀害小顺子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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