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低垂着眉头,右手拿着汤匙无意识地搅拌着喝剩下的甜汤,她隐隐约约知道单瞻远不是个好人,但却没有想到坏成这样,草寇二字在她心里便意味着十恶不赦,杀人放火,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人。
鲍子士见姜一副心塞的神情,道,
“这事我并没有跟旁人说……”
虽说无巧不成书,可鲍百谦没有想到竟然会这般巧,这事关阿的亲事,定然不能瞒着,但说开显然也不见的会是什么好事,鲍姜家两个老夫人定然是不会允许姜出嫁的。
单瞻远跟阿是东平帝赐婚,并且两人已成四礼不说,单瞻远还极为的魏坤看重,说白了就是:单瞻远后头有魏坤撑腰,这事终究不好善终。
此刻就看姜能不能咽下这个委屈,当做什么都不知晓跟单瞻远成亲。
只是洛阳城中的世家女跟草寇喜结连理,怎么听都会觉得有些荒诞。
姜知道鲍百谦的意思,这事只说与她一人听便是想要她自己做决定,她抚了抚额间的散发,用牙齿蹂躏着下嘴唇。
她跟单瞻远是东平帝赐婚,况且如今已成四礼,并且表面上看只是她跟单瞻远的事,如果这事真的闹起来,后头扯出来的何止一个姜家?
姜扯出了一抹苦笑,如今别说单瞻远是一个草寇,就算是一个人贩子她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便这样吧,说出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姜的语气显然带着些认命的豁达。
鲍百谦抬眼看着脸色苦恼的姜,心底无奈叹了一口气,上次大伯父说姑父派人去豫州调查了单瞻远,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他是个草寇所以姑父才三缄其口。
“东家”
外头传来店里伙计的喊声,鲍子士站起来走了出去。
姜撑着下巴看着只剩半碗的甜汤,忍不住想父亲到底是如何想的?
要说姜先源对于单瞻远一无所知,姜定然是不信的,只是他知道多少却是无人能知。
姜坐了没一会儿,鲍百谦再次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姜。
“这是我新请来的药师调出来的,你拿回去看看好不好用。”
姜疑惑地看了一眼鲍子士,随即拿起了那个盒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幽静的香味涌进了鼻子,煞是好闻。
“什么东西?”
鲍百谦回头看了铺子外头,笑道,
“前几日店铺里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能帮我调制香料,见她穿着破破烂烂却敢大言不惭,便想让她试试,没想到还真的有一点能耐。”
姜把鼻子凑进去闻了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花香,开口问了一句。
“这还没有开始卖的吧?”
“没,这不是想着给你用一下,看看效果再说。”
姜抬头就看到鲍百谦那一张欠扁的脸,想要把手边的碗砸过去。
不过最后她还是拿着那个盒子回了姜府。
谁知刚进姜府便看到单瞻远,两人在前院的拱门处碰了个正着。
单瞻远看到姜眼里有着深意,随即看向了姜的脚。
两人一个在拱门外,一个在拱门内,相对无言。
单瞻远便立在拱门处,不说话便也不给姜让路。
“腿好些了吗?”
单瞻远说完便把手握成拳头捂着嘴咳了几声,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姜嗯了一声,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单瞻远让出了一条路,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处。
单瞻远张张嘴,看着姜低着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抿抿嘴唇道,
“我先走了。”
就在单瞻远经过姜身旁时,她突然拉住了单瞻远的衣袖,半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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