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单瞻远,眼睛里头似乎闪着光,嘴唇挪动道,
“我们谈谈?”
单瞻远眸子闪了闪,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公文,随即点头道,
“可以。”
姜给阿欢使了个眼色,让她留在原地,随即带着单瞻远去了花园。
姜脸色不虞,两人前前后后也谈过好几次了,可都没有谈妥过一次,她只希望这次两人不要不欢而散。
姜带着单瞻远去了池子旁的亭子里。
池子的上方全是粉红色的荷花,在风中摇曳,下面绿色的荷叶衬得它们越发冰洁玉清,风吹过带起一阵阵清香。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姜把目光放在池子上,开口问道,
“我要记得没有错,你上次说我不信任你?”
“你确实不信任我。”
姜活动着手指,随即笑道,
“单瞻远你扪心自问,我如何相信你?”
姜对着单瞻远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怨妇,脸庞突然微微有些发热,把目光往向了外头。
“你想知道什么?”
见单瞻远这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姜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脾气压了下去。
如今两人的亲事已经成了定局,她就大剌剌的站在太阳下,一览无余,而单瞻远就像是隐在暗处的影子,她对他分毫不知,形势比人强,她若是不配合吃亏的终究是她。
“我以前从未问过你,你没来京城的时候是做什么营生的?”
单瞻远似笑非笑地看了姜一眼,道。
“草寇。”
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姜微微张着嘴,目光含着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单瞻远如此爽快,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豫州陈郡武平县那处的七子山是你的地盘?”
单瞻远也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应了一声。
“嗯”
单瞻远看着姜的目光颇有些深意,弄得姜很是不自在,道。
“去年,你坑了一个走南闯北的散商,从他手中劫走了一朵灵芝,他如今来了京城,正巧被鲍百谦碰了个正着,你的事也被鲍百谦查了出来……”
姜把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单瞻远听。
单瞻远笑了几声,眉眼间的郁气消散了些,心情颇好道,
“我不会随意杀人,你不用担心跟我成亲后会遭报应。”
姜:“……那你做草寇前是干些什么伙计?”
单瞻远目光从姜脸色移开,望着一处的目光颇有些幽远,随即道,
“小偷。”
他把手中的公文放在了石桌上,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怔忪,出口的声音干净清冽。
“我生在豫州的一个小镇,家中有六口人,后来水患我们逃难,没有过多久,他们都不在了。我当时十二岁,被官府通缉,流落街头,那时我还没有能力去养活自己,只能靠偷。
有一次在街上,我瞧上了一个满脸胡子大汉的钱袋,谁知那个大汉是七子山里头的二当家,发现我偷他钱袋后,把我打的奄奄一息。
后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带到了七子山,自那以后我便一直在七子山里头,一直到今年。”
姜看向单瞻远眼神中有着怀疑,问道,
“那你为何会被人通缉,当时你也不过一个孩童罢了。”
“杀人。”
听到单瞻远的话,姜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背脊挺直,一个十二岁的孩童杀人?
“当时我娘在武平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当厨娘,但却被大户人家的管家给玷污了整整四年。”
单瞻远嘴角勾起了冷笑,这事就是横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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