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在明玉轩暂时安身下，他走到哪里青衣小道士走到哪里，小道士说方言的味道很好闻，问小道士道号叫什么，小道士吱吱唔唔。

    “三师兄说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道号不骄不奢，不贪不嗔，随心所欲，道法自然。”小道士捧起一杯清茶，轻声说。

    方言见小道士杯中茶尽，忙是满上，一字一句地说明自己的身上财物教乞丐抢了去，小道士能不能帮忙找回来？

    “你有他的一滴血，一根发便好。”小道士说。

    小道士的师门传承有一种推衍之法，可堪是算无遗策，但此法的施展需要想推衍之人的物什资作媒介，凭籍媒介所带的只缕线索可回推些许时间地点人物的残影片段。

    “他叫姜大”方言想到面摊老板称呼乞丐，面摊老板认得那乞丐，是不是也知道乞丐住在哪里？知道住处，东西自然可以拿得回来。

    打定主意，方言推开门，门外有一个孙平安排听方言和小道士使唤的小丫头，她叫阿夭，年岁与小道士差不多大，小道士一见到阿夭，眼前一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阿夭羞红了脸，小道士牵起阿夭的手跟着方言向外走，“真的，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山陵大川，云起暮落。乘在仙鹤上，你长袖善舞，遥迢云汉行，轻歌曼沙华。”

    阿夭在明玉轩中长大，四周都是曼妙争宠的女子和贪晌酒肉酣畅的嫖客文人，自身也未长开，是个十足的小丫头片子，从未听过这般动听的话，此时听见小道士这么说直是咯咯的笑。

    前院是明玉轩做生意的地方，出入多有所不便，方言从明玉轩后院出去，寻人打听渡口，待重回到渡口时面摊老板正在收摊，两个伙计收拾面碗，打扫摊位。

    “姜大住在城南的破庙。”面摊老板坦言说，“姜大为人和善，喜欢拉人喝他自酿的竹酒，他酿的竹酒可是一绝，我闻着酒香受不了，找他买他倒不卖，说什么他和我不熟。”

    面摊老板看方言时面色阴晴不定，他叨叨念念要买的竹酒姜大就随便地灌给这个书生，倒真是好福气。面摊老板不知道姜大用竹酒灌醉方言卖到明玉轩的事。

    “姜大看着我长大的，他与我不熟，与谁熟？”面摊老板嘀咕道，忽然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成了碎片，“我爹说他小时候姜大就在青州府里晃荡，我爹都死了十几年，姜大没有老过，姜大还是跟我小时候一个模样！”

    方言一惊，面摊老板约摸而立之年，面摊老板他爹小时候约是一甲子前，岂不是一甲子前姜大就以现在这副模样出现在青州府？

    姜大一甲子前在青州府，那他在青州府呆得真有一甲子？那两甲子？三甲子？姜大在青州游荡，不时饮下自酿的竹酒，他在青州府长伫，是隐世定居亦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要去找姜大要我的东西，可能会很危险，小道长别跟着我了。”方言劝说小道士就此别过，小道士则说自己很厉害，姜大不是他的对手。

    面摊老板愈想姜大愈发是后怕，匆匆招呼俩个伙计便离了去。

    方言前往城南的破庙，在路上小道士与阿夭嘻嘻哈哈，阿夭看小道士的眼神渐渐也与他人不同，闪闪发亮。

    青州府是一州的都府，街上车水马龙，商铺连缀成十里长街，叫卖河产的居多，也不乏异域商人，方言看到蒙纱露脐肚的异族女子在歌舞，男人们拍手叫好。

    “他们是在干什么？”小道士问方言，小道士看见异族女子手脚上是铁链，歌舞欢快，女子面色却有一丝凄切，偶有男人上得台去把异族女子牵走异族女子脸上的凄切之意更甚。

    方言没法说自己不知道异族女子是商品，异域商人卖女子来挣钱，男人带女子回家做某些见不得人，甚至是令人做呕的事。

    小道士不懂，方言心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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