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说,这个金锁我用一下,信你先留着。
青衣说,少爷见过那个人,也觉得是?
横空说,我这次办事,顺便验证一下。
青衣说,少爷费心。
横空说,感觉要下雨了。
青衣说,是啊,好久没下雨了。
横空走了夜路,青衣去找圆空,所以没人送他。他也不让送。
圆空呆在禅房里,经书抄得很多,已经不用看就能写出来。青衣把蜡烛拨了拨,火苗瞬间窜升。圆空抬起头。青衣盘腿坐下,两个人四目相对。青衣说,师弟,你是怕了吗?圆空说,是。青衣说,怕是正常的,我也怕。圆空说,师兄为什么怕?青衣说,师弟为何怕?圆空说,怕无所为,怕无所当。青衣说,怕无所向,所无所惧。圆空说,师兄一向有智慧。青衣说,错,我一向愚钝。少爷是替我解结去了。圆空说,青山寺一向与尘世渊源颇深。青衣说,师兄连累了你。圆空说,师兄小气。青山寺与师兄是约定之缘,师傅早说过,不可妄议。青衣说,百年之后若能回归这里,想必无憾了。圆空说,师兄青眼,怕那时看不见小寺了。青衣说,看不见想必是我已经瞎了。圆空合上经书,说近日看此经,竟然心平气和,想师傅原意如此,师兄不妨多看看。青衣说,正有此意。
二人在灯下研读,感情竟无形中融为一体。
横空拿出花木兰的信,找到了蓝丁儿栖身过的村子,只是她的房子已经被火烧掉了。他在村里打听,无人知晓。他想花木兰不会骗他的,蓝丁儿应该还在这附近。只是她藏了起来。克克沁已死,生前掌握的秘密肯定在蓝丁儿身上,那么她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如何才能找到她,在两天内的时间?横空只是为了安慰青衣和圆空才说的。两天找个人并不那么容易。更何况是特意要躲起来的。
他漫无头绪地在村子里走着,走到井边,看见贴着喜纸,几个妇女一边汲水一边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他稍微贴近一点,听清了议论的内容,好像是大户人家又娶了什么人。他觉得无趣。这种市井嚼舌之事他不关心。只是当随便路过的人,从他们背后穿过。有句话飘进他的耳朵里,有个妇人说新来的姨太太很是厉害,房里的丫头一个比一个丑,他也是笑笑,继续走,妇人又说,只是她发现呀,最近新来这个每次都是化了妆的,别的妇人问她如何发现的,她说,她也是老江湖了,这点伎俩还看不出来吗?不过这丫头肯定也是可怜孩子,她也没揭穿她。所有人都咂舌。横空没有停步,一直往前走。蓝丁儿有什么本领他是见过的,她虽不说话但定力惊人,只是他在情窦初开时先遇到了花木兰,否则否则什么,横空也拿不准。蓝丁儿是个很神秘的人。在他心里是,在所有人眼里也都是。她更像是一个影子。他有难,她总会出现。而她呢?横空不知道,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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