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真的很漂亮,烟笼十里长堤,堤外十万人家,荷叶初放,蜻蜓飞来其上,京城内外人流往来,赶牛的,货运的,骑马的,步行的,推车的,做商做贾,川流不息。
玉壶从未见过这般热闹,她的魔镜山除了大麻,那群破和尚,那些贫民和追逐的将军,就只有王上偶尔和娇娜去过。哪里能见过如此世面,如此堂而皇之,王宫飞檐挂角,琉璃透亮,城外人山人海,形成鲜明之对比。
半夜,京城中笙箫不断,王上在扮成仆人的太监们帮助下,匆匆忙忙回到宫里,换下衣衫后坐在椅上喘息,脑海里还在回忆着湖上裙裾飘飘的玉壶。
娇娜沐浴后拥着王上,用手拉住王上的手,在他耳边道:莫不是又想那个玉壶吧,那可是妖,你身边已有我这个妖女了,何须再有一妖?
王上推开她,闷闷不乐,心想如何就不能拥有二妖,我堂堂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不嫌多,如何就不可再有一妖,这天下绝色,莫过玉壶,真是苍天无眼,身边有这个泼妇吃醋的娇娜,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
第二天醒来,王上在大殿里边走边转圈子,越转越晕,越转越觉得娇娜无非就是怕玉壶夺了她的宠爱,所以把玉壶挡在护城河边。他左思量右思量,我何不再想办法溜出去,把那玉壶赚进王宫,每日侍候在身边,那是多么美好。想罢就抛开娇娜,独自大步回宫,进入大殿,坐在龙椅上,假装呼呼大睡不止。
娇娜不敢进入大殿,那是朝臣们议事的地方,女子轻易不可踏入,只得在大殿处逡巡,搂着胸,抱着裙,看着大石狮子,粉脸憋得通红。慌得一宫女匆匆前来,冲着她躬下身去,慎问道:娘娘你脸为什么那么红?
娇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憋的。
“做什么憋的?”
“尿急憋的。”
宫女匆忙又叫来一群女子,叹息道:娘娘都被尿憋急了,你们这群死丫头,还不快想想办法!
娇娜挥手打开众人,哭道:你们烦不烦呵,这世界上还真有被尿给憋死的吗,滚开滚开。
众宫女纷纷跪下:娘娘恕罪,要真的憋得急了,那就去上厕所,别真的给憋坏了。
一个宫女头发乌黑,对一个头发苍黄的宫女道:我小时候还真的给憋坏过,后来十七岁了还不来身子,女人嘛,不能那么憋的。
黄发宫女伸手打她一下,在她耳边笑道:你真是头蠢驴。
两个宫女因为口角开始对打,一个揪往另一个头发,一个撕住另一个衣襟,一个抬另一个的腿,一个在另一个的屁股上使劲拧。
看得娇娜突然笑了起来,一高兴就变成一朵大白花浮在众宫女面前,众宫女依然跪着,看着白花,伸手抚摸花瓣,呢喃道:娘娘真美,这花美得白玉无瑕。
娇娜开口骂道:一群马屁精,美什么美,不过一朵大白花而已,叶片枯零,堆在地上,风吹雨打的,有什么美,难道你们没有见过比这更美的吗?王上都说这不漂亮,最漂亮还是湖水中那些自然开放的花朵,这变化的花始终脱不了俗气,脱不了人味。
众宫女连连恕罪,不敢再言语。
王上见娇娜不走,还在门外变起了花,越发烦恼,坐在龙椅上翻了一个身。
滚地龙带着和尚们在城外相当无聊,他对京城倾慕已久,心想何不在混乱中溜进去看看。他那样想着就那样做,一个人溜到墙边,化作烟飘进城去,飘到宫里,四处看了看,无聊透顶就想装一个太监玩玩,天天做和尚没有新鲜感。
滚地龙化弄妖术,变成太监站在王上身边。用扇子轻轻为王上扇着微风,扇着飘浮的烟岚。
王上不会问太监从何处来,他懒散惯了,身边太监换来换去也无所谓,他的重心很多时候都在梦里,很多时候都在女人身上,都在及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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