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一进京城,娇娜就发现了她,女人对女人总是敏感。
娇娜自然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她漂亮,眼睛如水,脸庞俊秀,唇润而酥。身材就更不说了,除了玉壶的身材让她嫉妒,京城中再找不出第二人,她的腰纤如柳丝,颤如簧,软如水,所以女人是水做的骨骼,大概如此。
娇娜从王宫出来,披头散发,有些憔悴,她厌倦地看着玉壶,笑道:你一个妖女,在魔镜山每日斗法不止,不呆在山上,来王宫里做甚?玉壶把她的手打开:京城又不是你家的,如是你家的我还不来。
女人在女人面前总有自持,如果京城真的是娇娜家的,玉壶还真的不来,她不屑于夺取另一个女人的地盘,那就是玉壶,她在月宫的时候一直安静沉稳,从来不抢占地方,只是呆在桌上,一呆就是千年万载,只顾自己保持着玉液琼桨,淡然发光。
如今她下凡来了,她不过是来看看,京城和她的魔镜山,到底谁更宽敞。
娇娜变成一只手拦住她,叹道:以你如此绝色,进了王宫,王上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他一定会弄错了地方,上厕所的时候跑到后宫,睡觉的时候又跑到马厩,可惜跑到马厩马屙尿淋他,你说好好的一个王上,做了马尿的王上,那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你最好还是回你的魔镜山去,那里花常开,水常流,有鬼,有和尚,有书生,就连筑长城的流民也跑了去,多热闹自在。
玉壶笑道:王宫宽敞,我不过去看看,看够就走,绝不回来。娇娜誓死不信,她想起王上跟她上魔镜山时就曾说过,要收了玉壶回来,做他的皇妃。
娇娜渐渐变作眼泪飘在空中,痛哭不止,又哭又跺地,站在城门外不让玉壶进去,玉壶见她哭得伤心,也有些伤心,她想:女人呵,原来都舍不得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不想给别人挪地方。
娇娜看着玉壶身边的黑狗,伸手抚摸它道:黑狗黑狗,你这个右将军,做了狗也不安分,你看你哪里还有将军的模样,狗头狗脑的,鼻涕呼呼的,口水顺着舌头流下,你还有何面目见你的家人,还不快快回去,王宫岂是狗能去的?
黑狗伸脚抓住大地,打一个躬,将头点了两下,它自从做了狗后就从来没有说过话,因为不愿意说狗话,现在回到王宫门前,突然悲从中来,汪汪不止。
汪过一阵后叹道:我不过是做了狗了,你就对我如此,我做将军的时候你多疼我,背着王上跑到我身边,吻我,亲我,抱我,你忘记了我的好,我做了狗你就忘记了,我们曾经多么恩爱。
娇娜见黑狗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时无地自容,伸脚在狗身上踢了一脚,骂道:做了狗也不安份,就该杀了你祭祖。
黑狗伸直腰杆,把娇娜的脚弹回去,叹道:人家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倒好,我做了狗你就开始欺负我,枉你是做京城贵妃的,穿金戴银,锦衣玉食,欺负我这样一条老狗,也不怕天雷把你炸开。
他们正喧嚣着,王上从京城出来了,后面跟着卫士,那些卫士打着皇伞,张着旗帜,也不像去射猎,不像去出征,倒像是没事了要出来走动,不过王上出王宫来了。
这个王上,长得胖,肥头,下身四肢有点透明,看得见衣服里的皮肤,身体上的胸毛,凭他胸毛长成一条条就知道胸怀不算宽阔,只是双手摇晃着,边走边叹息:妈拉个巴子你说这娇娜能跑到哪里去,刚才还跟我喝酒喝得好好的,转眼就不见了,真的转眼就不见了。
娇娜忙冲过去,扑入王上怀中,摸着他胖乎乎的手道:乖乖,我不过就出来小解,在厕所里被黑狗吓了一跳,追它出来,你看这狗的主人,是魔镜山女妖,所以阻止她不能进王宫。
众卫士听说是女妖,发一声喊,把玉壶团团围住。王上叹道:好好的一个女妖,跑到王宫做甚?我倒有心要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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