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让人羡慕的美人尖这在刚刚他理了发的时候特别明显,而现在,头发稍微长了些,美人尖被耷拉的碎发遮住。他的轮廓很深刻,眉骨突出,鼻梁挺直,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地覆在下眼皮上,根根可数。如果睁开眼,他的眼睛有漂亮的卧蚕,特别是在笑起来的时候,勾人心魂。他的人中深陷,嘴皮很薄。我小的时候学书法,老师说隶书中有个手法是提锋收笔,叫“蚕头燕尾”,他笑起来就好似那漂亮的燕尾,提笔起重,慢慢晕开,笔锋上提,轻轻收尾。他的右脸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他讲话的时候会若隐若现,他大笑的时候,可以盛二两小酒。
那么多神态,在我眼前一一浮现,然后又沉淀下来,汇成眼前张安静的睡颜。
他今年虚岁三十三岁。
正是男人人生中最黄金的年纪。
我一声叹息。
睡到半夜,我有些冷。
外面好像下雪了。
怪不得。
顾长熙依旧睡得很熟,大约真的很累,居然有轻鼾。
他今天在门外站了这么久,夜里又降温,我害怕他会感冒。我想了想,家里真的没有被子褥子可以加厚了,我想到了他的那件长款大衣。如果搭在被子上,应该会暖和一点吧。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把他的大衣从门后取下来。
我有清理衣兜的习惯,下意识的摸了摸他衣兜里有没有什么小东西,怕散在床上不容易找到。
我摸到了他的钥匙,然后一个小小的,方方的盒子。
放在右侧衣兜里,鼓鼓囊囊的。
我伸手进去,那应该是一个立方体的盒子,一个手掌可以包过来。盒子中间有一道纹路,上面有一些花纹或者是棱角。
可我并没有拿出来。仿佛我握住的,并不是一个轻巧的盒子,而是千斤之物。
我停了两秒,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他的大衣挂回了门后。
我翻出来两件我自己的长款羽绒服,睡回被子里,然后搭好衣服,一件给他,一件给我。
雪下大了。
大雪无痕。
睡晚了的结果就是一觉醒来,时间已经滴滴答答指向10点了。
顾长熙那边已经空了,被子上的羽绒服也被收走,卧室里开了一盏小太阳。
他好像出去了。
我懒懒散散地起床,穿好衣服,刷牙洗脸,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客厅驱赶起床气,顾长熙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他买了油、米、佐料、ròu、菜,还有一些小零食。
“这么多东西?”我包着一口牙膏。
“我看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你以前也这样吗?”
“我在单位,或者外面吃的多。”我解释。
他叹口气,好似早有心理准备:“我买了早饭,你先吃点吧。”
我跑去厕所漱口,又听见他问:“你今天工作的事情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瞌睡虫、起床气全都没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蓬头垢看的人,心想,没有工作的事情,可是我得去趟医院。
我哗哗哗的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假装没有听见,实际在想如何支开他,一个人去医院拿检测报告。
说再去看乐乐?不行,昨天说漏嘴,她昨天就出院了。
说去看个朋友?也不行,顾长熙肯定要问是谁,肯定也会要求一起去,不带他去不合情理 ,带他去我怎么领报告单?更何况,如果他碰到林如桐,说起昨天的事情,岂不是更糟糕?
我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想着法子。
这时,我的手机在客厅响了起来。
我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走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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