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配型结果要明天才出来,让我们回家等。
will是公众人物,不能在医院久留,检查完他的经纪人就带着他离开了。
临走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对我说,“小初,不要担心,哥哥没事的,哥哥做舅舅了,还没见过小外甥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来,我应该有小两个月没见到我的儿子了。
他还那么小,宋阿姨也不在他身边,那现在照顾他的人是否熟悉他的习惯。
他现在跟别的人在一起,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小初,我送你回去?”江奕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回我飘远的思绪。
木讷地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宋阿姨坐在我旁边好像心事重重,但我无心过问他。
等待的过程最为煎熬。
脑袋里不断地回荡着医生说的话:云先生现在只是肾衰竭早期,但如果不及时换肾后期可能会出现反应淡漠、谵妄、惊厥、幻觉、昏迷、精神异常等症状。
呵……
命运还真是公正,我犯的错,为什么要我的亲人一个个来替我尝还?
我的母亲为我而死,我的父亲因我不知所踪,我最亲的云姨也是因为我而出的车祸。
现在,就连我刚认回的哥哥,也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天煞孤星,专门来克亲人的吗?
江嬴回来的时候我还捂着头窝在卧室的沙发上,不过,我并没有哭。
人难受绝望到一定程度是哭不出来的,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江嬴从后面抱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别担心,你哥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有我在,嗯?”
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很累,很无力。
倘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心疼地转身抱住他,可是现在我连坦然面对他都做不到,要如何给他温暖?
我抿唇,不说话。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倘若江奕真的能救哥哥,那么我就用我自己的后半生来报答他。
至于江嬴,剪不断理还乱。
我的母亲已经替我还了债,我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那么,此生,我也算不欠他的了。
“江嬴,我好累……我们就到——”
“累了就睡!”他似乎知道我下一句要说什么,直接打断我的话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明天我就带南南回来,嗯?”
瞬间,全身瘫痪的细胞又兴奋了起来。
抬眼望着江嬴,满眼的期待,“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见南南了吗?”
“他是你的孩子,我没有理由不让你见,除非……”他停住了后面的话,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明白,除非我离开他,否则他永远是我的孩子,我永远可以见到他。
这一夜,我们都很平静,无争无吵,无波无澜。
平和的好像我们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但我们谁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天醒来,江嬴破天荒的还躺在床上。
睁眼的瞬间,他侧身看向我,“今天我陪你去看检查结果。”
一愣,他到底在我身边安了多少眼线,连我每天做了什么,即将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我的目光灼灼,但他并未因此而有任何神色的变化,反而平静地将我鬓角两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只要你不出事,他们便不会出来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到医生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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