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一路冲上了位于山顶的一目连神社,途中惊起飞鸟无数。
群鸟的鸣叫声被抛在身后,一目连神社中冷清寂静,连气息都淡薄,风神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薄弱,本该在神社的丑时之女也消失不见,八重在神社的樱花树下找到了丑时留给自己的纸条,上面说一目连派她到某个地方做某件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看语气还挺自豪自己能帮一目连做事。
傻丫头,完全没看出一目连真正的用意啊。
八重酸涩的想着,丑时傻,她自己就聪明了吗?
神社里安静的连鸟叫声都听不见,安静到死气沉沉,八重走出自己和丑时常待的那间屋子,沿着神社杂草丛生的道路往前走,用目光仔仔细细的搜寻每一个角落。
她理所当然的没有找到一目连。
“一目连大人?”八重轻声呼唤,她抱着太刀,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三日月的存在确确实实给了她勇气,让她能够站在空旷寂静的神社中一路走下去,最终在神社主殿之前站定——神社内所有屋子她都找过了,除了主殿。
八重站在距离主殿不远不近的位置上,是祭祀时神祇代行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既亲近又尊重的距离。
“一目连大人,”八重用轻缓的声音说着,“如果让我离开是你的愿望,那我不会违背。”
“但我不喜欢这个命令。”小姑娘继续说着,眼神定定的望着主殿屋檐投下的阴影,眼眶渐渐泛红,“所以所以我想请求你收回去,请求你,见见我。”
神社主殿毫无动静。
八重只是只妖怪,如果一目连不肯见她,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他。
她不敢进主殿,既怕看见一目连,又怕看不见一目连。
见到一目连她能说什么?她没法阻止一目连的衰弱。而见不到一目连,则会让八重有一目连已经消失了的恐惧,她被自己信奉的神灵抛弃了。
“安倍晴明真是太过分了。”八重用比刚刚更低的声音自言自语,同时她的头低了下去,语气里带上了颤抖,“为什么c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给了你选择的权利。”三日月宗近现出身形,垂头看低着脑袋的八重,语调温和,“现在你知道了,只是觉得为难,而如果你不知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必将怨恨。”
八重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阴阳师交给她的选择,何其艰难。
执意陪她过来的三日月宗近又怎么会不明白八重的心情。
不同于八重的犹豫仿徨,刀剑付丧神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八重,你握得太紧了,我觉得痛哦。”他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八重猛地一惊,握着太刀的手指骤然放松,紧绷的力道突然卸去,长时间维持了相同姿势并持续发力的指关节又酸又疼。
八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磕磕巴巴的道歉:“对c对不起。”
“就算我说没关系也安慰不了你吧。”小孩子身形的八重比三日月矮了很多,刀剑付丧神盘腿坐下,这样一样,他就比八重矮了,成年男性形象对年幼女性的压迫感就此消失。
三日月微微抬起头,对着八重伸出了自己的手:“来,握着这个。”
八重疑惑的看他。
眼眶通红的小姑娘控制不住眼中的水光,点点泪光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一样,她看了眼三日月,然后狼狈的扭过了头。
三日月把八重的一只手从太刀上扯下来,抓在手里握着:“握着我的手和握着太刀没两样嘛,不同的是,你用力太大我也能用力握回去提醒你,你觉得痛了自然而然的会回神松手,就免去了我一再提醒你把我弄痛了的尴尬。”
身为妖怪,八重的体温向来偏低,现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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