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由京兆府正式接管。
京兆尹见是大理寺的捕快来报案,又是气恼了一回,想着你们自己就是大理寺的,怎么不自己去查。虽如此想着,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待了报案人,又派了几个得力的去宋家看了看。
安排好这些,京兆尹深觉晦气,京城中屡发命案,他这一年的考核是好不了了,顶多能得个中上。一想到兢兢业业只能得这么个考评,京兆尹的头发都愁白了,却也是无法。
失踪的宋捕头是时少卿手下得力的人,上次就是他与时少卿一起来京兆府谈事情的。这才没几日,人居然就出了意外,且听人说起来,还那么诡异。
京兆尹也很是挂心。不为别个,这事儿要是流传出去,一准儿要轰动京城的。京兆尹可不愿因这事儿被今上问责。
兢兢业业的京兆尹为了能早日平息这案子,将手里最看中的人都派到宋家去了。他这边做出了足够的姿态,大理寺自然买账。
论起来,大理寺对这案子的关注可一点儿也不比京兆府少,时少卿也是个热心的,还亲自过来过问了几次,这让京兆尹不得不更加重视。
可问题的关键是,宋捕头自打跳河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对于这种局面,京兆尹就算是想要尽快结案,也是有心无力啊。
若说宋捕头还活着,他为什么不露面。可要说他死了吧,咱也没见到尸体呢。这可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之下,京兆尹也只能暂时定为失踪。
就算是失踪,本案也是疑点重重。
京兆府的人勘察了西厢房,发现现场凌乱,桌椅翻倒,一地的碎瓷片,墙壁与地上有不少刀剑痕迹。几乎可以肯定,屋中曾发生过打斗。地上的血迹证明,当晚有人曾受伤。这点倒与报案的人所说对的上。
勘察完现场,他们便在西厢房门上贴了封条。然后便一一询问当时在场人的口供。
当晚来吃酒的捕快们倒是很配合,将当时宴会的情况说了。不过他们大多有些吃醉了,对于西厢房的事情并不清楚。对于酒桌上的情况反而记得牢,但是京兆府对这些并不在意,匆匆问过就罢了。
因为李氏情绪不太好,京兆府便最后才询问她。李氏无非说了些自己如何准备的酒席,又是在何时回房睡觉的。她身边的婢女小柳可以替她作证。
至于当晚的酒水之类,京兆府已经验过,并无什么不妥。
等大家的口供录完,便让书吏拿着让他们过目,最后签名画押。
口供送到京兆尹面前的时候,他也只能叹气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发狂要跳河,他又能说什么呢,又不是人家逼迫的。且酒水也没问题,总不能说是被下了药吧。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就事论事,先寻到宋捕头再说。无非是多雇些人去下游寻找罢了。
至于所谓的打斗,也只有现场留下的些许证据罢了。当时房间里与宋捕头交手的那人是谁,后来为何会凭空消失,他去了哪里,这些问题怕是只有神仙才知道了。
一天后,李氏亲自来京兆府,说是想要见见京兆尹,有事要与他说。京兆尹自然让人将她带到书房。
李氏穿着一身素衣,头上一朵白花,眼睛还是有些红肿,脸色也略憔悴,说话却很是清楚。
李氏与京兆尹道,“民女昨日在家想了想这几日的事情,想起一事,许与夫君的案子有关。这事儿说来有些稀奇,不知当说不当说?”
虽然她如此说,那语气神态一看就知道有事儿。
京兆尹又不是个傻的,一听这话自然觉出一丝不同寻常来。他正是发愁手上线索不够,听得这话自然是精神一震,赶紧追问,“但说无妨。”
李氏便将宋捕头与古怪道士的事情说了。李氏道,“这事儿我乍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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