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马帮的人来传递消息,如何又在见面前出了事一一说了。
时生问,“那你先前被收押的时候,为何不肯说?”
李秋生苦笑,“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我说了刺史大人贪墨,你们会保下我的性命吗,还有我媳妇与姑姑的性命。”
时生没说话。赵思贤虽然是个清官,可说到底还是姜刺史的下属,李秋生有此担心也不奇怪。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实在是先父的教训,让小生实在是不敢轻信别人了。”
时生问,“那你觉得昨儿晚上她为何要刺杀你?”说着伸手指了指邱丹。
李秋生冷笑,“因为她与总兵大人就是那将王账房害死的人啊。”
那日他早早就来了悦来客栈外边,正要推门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闷哼,他透过虚掩的门往里边看,正好看见这两人在对王账房动手。
那女子见王账房不动了,就先溜上楼去,而那总兵则附在王账房身上找东西。
为了不被那两人发觉,他在外边一动也不敢动,足足看着二人都上了楼才敢悄悄进去。他探了探王账房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死了,便只得再次偷偷地潜回商号。不料半路上被酒楼的小伙计给看见了,反而给自己引来的嫌疑。
且事后王账房的妻子与徒弟都一口咬定这事儿与他有关,他便只能溜之大吉了。
李秋生平静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末了道,“之所以说出来,是看在大人一心为民的份上。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刺史的脸都白了,这话他还是头一回听过,原本是以为自个儿家只是贪污了些银两,没想到竟还与这件命案扯上关系,心里不由得又将总兵骂了一遍,真是找了个猪队友。又埋怨夫人太多管闲事,干嘛要掺和这种事,将自己也拉下水了。你要不是非要跟踪人家,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时生问,“总兵大人,他说的可是实情?”
总兵忙替自己辩解,“大人莫信这黄头小儿血口喷人,小人真没做那伤天害理的事。这定是他污蔑下官。”
时生冷笑,不疾不徐道,“有没有做,待会儿就能查清楚。”又问薛氏,“夫人,有人曾说早晨听见有人叫了王账房一声,听起来似乎是个女子。我猜想应该是夫人你吧。”
薛氏点了点头,纱帽下的眼睛满是坦然。
“不知夫人叫住他所为何事?”
薛氏笑,“我先前说过的,让他好好管管他娘子,不要随便勾搭别人的相公。”
赵思贤笑,这话说的倒是挺坦然的。
时生又问,“你们说话的时候可有别人知道?”
薛氏无所谓的回答,“我也是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刚好看见了他,就叫住了。我们本来就是在走廊上说的话,有没有别人听见我就不知道了。若有人贴在门口偷听,定是能听见吧。”
“敢问邱丹那会子是在夫人身边吗?”
薛氏点头。
“那么等夫人回屋后,她在干吗?”
薛氏道,“我那会子有些渴了,便让她去厨房给我倒一壶热水来。”
这么说,邱丹是有机会下手的。
时生颔首,“夫人是最后一个见到王账房还活着的人。”
刺史夫人轻笑出声,“你怀疑我?”
时生摇头,“不敢。”
“我知道你怀疑我,这也没什么。不过这人并不是我指使邱丹去杀的。”
语气云淡风轻的好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与刺史夫人的从容淡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总兵的战战兢兢。他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凉凉的,身子都有些发颤。
时生将一切尽收眼底,知道他这事快要绷不住了。
总兵确实是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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