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回大人的话,我叫顺子,在泰和商号做账房。我的义父也是泰和商号的账房先生。”
时生让他抬起头来,将知道的事情慢慢说出来。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道,“师傅是给掌柜的做账的人。上个月掌柜的身子不舒服,所有账目店由师傅来做。他把账目交回账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掌柜的没来得及藏好的一本小册子。
义父好奇偷偷看了看,发现上面记录了刺史府与商号往来的账目。还有一些其他人贿赂刺史的记录。
义父发现这些年商号不仅在贿赂刺史,还在替刺史大人洗黑钱。好多人送礼给刺史大人,都是直接送到商号里,以掩人耳目的。有一些贪墨的好东西,便由商号代卖了,折算了银钱给了刺史大人。
于是师傅便留了个心眼,将那本帐簿掉了包。,拿回去誊抄了两份。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有一半交给我,另一半交给师娘保管。
这事儿下面分号的掌柜的也在暗中调查。义父知道了,便借口账目有问题,悄悄来平安县与他接头。
李掌柜的父亲当年就是这平安县的父母官,为人很是正直。义父早先就观察过,这李掌柜是个好的,且他娘子娘家是马帮的人,定是有办法能将这份信物交到京城去。”
后面的事情便与他们调查的差不多。王账房去了两次平安县。头一次是与李秋生悄悄商议了这件事情,第二次便是要将那账簿带过去。
只可惜,王账房早就被人盯上了,才一过去便遇了害。他带在身上的帐簿便也不翼而飞。这件事情要说与刺史大人没关系,谁信?
姜刺史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心知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定是不会轻易饶了他的。
姜刺史冷冷瞥了一眼顺子,“你总不能因为你义父说一句我贪墨了,便定了我贪墨的罪吧。你们总得拿出证据才行。否则你义父已经死了,你们说什么都行啊。”声音却有些外强中干。
顺子咬牙切齿,“你别装正人君子了。自从我义父出了事,义母便悄悄将她手头的那半本给了我,让我提前寻个安生的地方。我便悄悄离开了商号,躲在城外,靠着朋友接济。谁料,昨儿便听人说我义母也没了。”顺子眼圈泛红,再次落下泪来。
“大人,我身上有义父抄下来的账本为证。”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半本册子。
衙役呈上给时生过目,时生看了看,正好是与秋叶四的那一本完全一致。于是颔首让手下收起证物。
顺子却还有话说,他指了指总兵道,“我记得义父出事前,这位还带着人来过商号,后来又几次来商号寻人。要不是我将师傅的东西都藏好,怕如今遗物都要给他们烧了。后来我藏起来,我那朋友还去过商号打探,就发现他的人在死死的盯着呢。”
时生瞟一眼总兵。总兵只得解释,“这事儿实在是怪不得下官。我也是奉了刺史大人的命才去寻找他的。”
姜刺史显然已经懒得解释了,只瞪了一眼总兵,墙倒众人推,大概就是这样吧。这人真是卑鄙,明明是自作主张,却推到了他身上来。
既然姜刺史懒得说,时生也懒得问。这事儿便揭过了,最重要的是有那本账簿。他温和地对顺子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待有什么要问的,本官会着人去叫你。”
顺子担惊受怕好几日,这会子心才放下一些。正好一个衙役站出来,对他笑了笑,很温和地将人带到了后院里,在客房安置下来,
时生想了想,这会子还有一个人证没出来呢。于是让人传李秋生来。
当李秋生出现后,总兵如泄了气一般滴垂下头来。
时生问他,“且将你与王账房商量的事情说一遍吧。”
李秋生便将王账房如何寻到了他,如何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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