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混杂着热风与烟霾弥漫在这座荒凉的城市中。距离封城的消息传出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有能力有关系的能跑的人全都被转移走了,剩下一群浪费空气与粮食的无关痛痒的人还苟活在这座死城里。在这破败的场景下,原先城市的样貌也不复存在。商店与超市被洗劫一空,百姓只得靠家中的存粮度日。不过好在时间还并不算长,人们本性的恶还没有激发出来。但是,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已初露端倪。我出于好奇,在几天以前又去了一次市郊,想看看那宏大的项目进展如何。发现,在那雄伟高墙下已有了聚聚白骨,不知其身份如何。高墙建到现在已有了二十米之高,原先的公路收费站现也已变成军队的驻扎地点。我曾经想过要逃出这个地方,但在这两个星期之间发生的事却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我不禁要看看,到底人类的求生的极限在哪里?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发生的前一个月,我还在为我的新闻稿而犯愁,不知道以我们这样的小报社加上我这个不知名的编辑会能写出多么动人的稿子来吸引读者。我正在网上四处寻找着有关正能量的事件以及如何编辑,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位女性,自称我们这刊报纸的忠实读者,想要来投稿。我听到这种“爆炸性”的消息当然满心欢喜,急忙询问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给我们稿子。她要求面谈,我欣然接受。约定在下午我们报社的办公室见面。就在我午饭过后没有几分钟,一个人敲了敲办公室虚掩着的门。
“请进。”
“你好,请问你是李清风先生吗?”
“是我。”
“哦,是这样的,我就是上午和您通电话的那个要给咱们报社投稿的人。”
“你好,你好,请坐。您贵姓?”我起身将摆在她面前的椅子正了正位置。
“免贵姓吴,吴若婵。”
她面容姣好,在我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吴若婵是个艳丽的尤物。她挺好看,生着浅棕色的眼睛和纤细苗条的身材。她活泼愉快得迷人,实在没有觉察到自己对一般敏感的男性的心是多么危险。她喜欢挑逗小伙子们,因为这使她感到有趣,而不是因为她对哪一个特别钟情。尽管这样,这里面可并没有什么卑鄙恶劣的意思,因为她认为他们全都不错,比较老实的人反而比通达世故的人更容易引起她的好感。
“我告诉你个秘密。”她四下观望了好久神神秘秘的对我说。
“请讲。”
“下个月将会发生一件大事,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定会发生。”
这是个神棍啊。我心里这么想,可还是露出微笑的表情予以回应,“您指的是有关什么方面的大事?或者我该问什么才算大事?”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绝不是一件好事,相信我。我还可以感受到人们对万物漠然的气息。好像人们已经看淡生死,不止这么说合适与否,但这些感觉真的很强烈。请相信我!”
我无法在表面上拒绝她,只好连连点头附和,却想着如何尽快哄走这个人。我静静的听她把话讲完,内容无非就是什么天灾什么都有,这是老天的安排,人们不可抗拒,也不要尝试去抗拒等等一类的话。我看到她有要停下的意思了,便插话问她:“吴小姐,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您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或者我们可以说是预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那么,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我不可能将您的猜测写入当日的新闻中,不管您的猜想准确与否,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您的说法,所以我可以听您讲完您的看法,但不能发表。您看,您还有什么遗漏吗?”
“嗯,没有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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