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看起来比方才那位更小一些,尚未发育,十足的稚气未脱,“少女”都还算不上,只能称为“女孩”,但已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不仅是装束打扮,就连身材、脸蛋、眉眼也都同刚才那位少女有几分相似,都较为素雅单纯,看来这牙婆子是认准叶小繁喜欢这一款了。
接着又是牙婆导演的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一场木偶戏,真是可怜这些女子,被当成货物一般挑挑拣拣,怪不得叫“瘦马”,这的确跟人挑选马匹没什么区别。
这女孩儿年纪稍小,不如刚才那位“懂事”,牙婆就亲自上阵,卷其衣袖,撩其裙摆,甚至不停地捏摸其脸蛋、身子,展示给叶、李二人看。
或许是牙婆的手劲有些大,小姑娘疼得连连皱眉,却强忍住不敢出声,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李致远身为男人都觉得有些不适,何况是同为女性的叶小繁,她紧紧攥着拳头,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苏妈妈,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李致远制止了牙婆进一步施为。
牙婆一愣,回头见叶小繁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心下了然,笑道:“好好好,姑娘请回!”
“下一个!”
“够了!”叶小繁突然站了起来,一声断喝,“不要再看了!”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牙婆却好似早已料到会有此一着,并无半点吃惊之意,依然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她不看叶小繁,却好整以暇地望向李致远。
虽已说了做主的是夫人,但掏钱的明显还是老爷,牙婆又岂能不知?
而有了方才那一幕,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这一单她是吃定了!
李致远则有些为难,现在这么一闹,他要是轻易妥协,岂不是给这牙婆子吃得死死的,待会还怎么好讲价?
千算万算没算到女孩子的心大多是软绵绵的,未亲眼所见还好,一旦亲身体会了这肮脏龌龊的人口买卖,像叶小繁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子,又哪里受得了?
这时叶小繁也眼巴巴地望着李致远,眼里尽是难受、哀求之意。
叶小繁受不了恶心的人口买卖,李致远也受不了老婆可怜兮兮的眼神。
罢了,罢了,李致远认栽。
今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就不该在外面嘴贱,瞎说什么买丫头!
“呃,苏妈妈,我们时间不多,还赶着回去,按我夫人的意思,就不必再看了,反正都差不了太多,就刚才那两位吧!”好在叶小繁还未开口,李致远也只能如此,能补救一点是一点。
牙婆喜极,一拍手掌,大声道:“两位姑娘快快出来,老爷、夫人看中你们喽!”
于是方才那两位姑娘又从里间姗姗而来,于厅内中央站定,这时牙婆上前将两只金簪分别插在二人鬓角,并解释道:“好叫二位知晓,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凡是看中者,用金簪或钗一股插在鬓角,称之‘插带’。”
“若看不中,则出钱数百文,赏给牙婆或其家侍婢,又去看。”
“苏妈妈先不忙插带,咱还是先谈好价钱再说其他。”这牙婆处处设套,价都还没谈好,就单方面宣布这笔生意已成,这让李致远心里极为忐忑。
“哎哟,公子也真是个急性子,看来是很满意我两个女儿了,放心,她们跑不了……”
接着牙婆话头一转,仍旧对价钱避而不谈,自顾自地絮叨起来。
“唉,其实我这两个女儿也是命苦,大的那个是扬州江都人,小的是仪真人,都是死了爹,家里实在是没办法,连饭都吃不上,就给卖到了这里,央老身给她们谋条出路。”
“当时那个样子哟,二位是没看见,真是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也亏得老身干这行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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