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力价还成,看出她俩皮相、骨相都还不错,又看在是同乡的份上,就出高价收下了。”
“自她们到了老身这里就好吃好喝的养着,比她们在家里受穷挨饿可不是好了千倍百倍?”
“老身真是把她们当亲闺女待的,还请了一流名师教她们诗文、才艺,才有了现在这般水灵模样,就盼着她们能嫁于官绅富豪大家,有个好归宿。”
“可哪知道现在天道不好,卖儿卖女的也多,这一行越发艰难,姑娘们想有个好出路,也是不容易的。”
听这牙婆絮絮叨叨,李致远也有些不耐烦了,说的这些他是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屁话!
无非就是软硬兼施,想买个好价钱而已!
见李致远已经不耐烦了,牙婆忙道:“看老身这张嘴,一说起来就忘了正事,其实老身就是舍不得这些姑娘……”
“罢了罢了,二位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大贵人,老身这两个女儿能入得贵府,那真是天大的造化!”
“老身也不漫天要价,保个本就成,一口价,大的三百两银子,小的二百五十两银子!”
“什么?!”李致远大惊失色,五六百两银子买俩丫鬟,你怎么不去抢呢!
“苏妈妈你这莫不是在戏耍我二人?!”李致远气极反笑,“五六百两银子买两个丫鬟?你当本公子三岁小儿?”
“你也不去外面看看现在什么世道,什么行情?”
“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从湖广来的,一路上见得多了,一袋白米就能换个丫头,半两银子就能买条命!”
“现在的人命不值钱!”
牙婆笑道:“那依公子的意思,愿出多少?”
“五十两!”李致远斩钉截铁,随后又补充道:“小的四十两!”
“哎呀呀,哎呀呀~”牙婆叫的极为夸张,“这哪是老身戏耍公子,分明是公子在戏耍老身!”
“公子也不去市面上打听打听,前些年一等资质的‘扬州瘦马’可是能卖到一千五百两银子!”
“苏妈妈也知道那是前些年?现在这世道乱成这样,你可知道这几年有多少王公贵族遭了秧,能和万历年间的太平盛世相比么?”
“公子这话可就不对了,别处乱是别处,咱江南可一直是太平安稳!”
“本公子还真就不信了,少了外地官绅富商的需求,单就江南一地,能消耗得了如此多的‘扬州瘦马’?”
“湖广、江西刚被张献忠扫荡过,官绅富商损失巨大,北方就更别提了,李自成打到哪,抢到哪,没几个有钱人能幸免。”
“至于江南嘛,据在下所知,淮扬一带的盐商大多来自徽州,扬州的繁华有八成就是徽州商人撑起来的。”
“也不瞒苏妈妈,本公子以前在徽州做过官,对徽州现在的情形还是略知一二的,当地也不太平,且天下太乱,他们生意也不好做,不见得还有多少人能在扬州一掷千金买‘瘦马’了吧。”
“这……”牙婆没想到这年轻公子竟如此见多识广,并不好糊弄,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她还有张“王牌”可打。
“唉,公子这话也没说错,如今的确是大不如前,生意不好做啊,家里姑娘太多,开销也大。”
“可老身这里毕竟也不是养济院,负担不起如此多人的开销,有些姑娘去不成良善之家,就不得不被送入烟花柳巷。”
“比如前些日子春香院的老板来老身家里挑人,就看中了这两姑娘,软磨硬泡地要买走,老身也是舍不得送姑娘们去那火坑,就一时犹豫着没答应……”
屋中等候买卖的那两位姑娘顿时神色大变,可怜巴巴地看着一直未曾言语的叶小繁。
受到感染的叶小繁也同样可怜巴巴地望向李致远,这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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