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聚,又加上爹爹多位长辈亲人离世,终于决定归隐,与家人团聚。”
“爹爹一生清贫,但并不以之为耻,一直在乡间安贫乐道,怡然自得,然而爹爹的家居生活也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崇祯五年,爹爹最钟爱的三姐小鸾将嫁而卒,大姐纨纨归家哭妹过伤,也于七十日后去世,之后几年母亲和多位兄长也相继去世,爹爹多番遭遇亲人离世的打击,身心每况愈下。”
近乡情怯,又言及父亲悲苦,兄姊不幸,叶小繁也变得心情抑郁,低沉着嗓子介绍了父亲生平,看了下李致远,顿了良久,这才继续说道:“奴家的母亲出生吴江沈氏,也是诗礼传家的名门,母亲自幼聪颖好学,才智过人,工画山水,能诗善词,性情柔顺,德c才c美三者兼备,正是受母亲的熏陶,三位姐姐自幼皆文采斐然,能诗善画,她们常以诗唱和,可惜姐姐母亲辞世之时我尚年幼,诗书文采远不及她们。”
“父亲的所有子女中,三位姐姐是才情最为出众的,外人都说叶家的女子比男子的才华更盛,”说到这里,叶小繁不禁有些自豪,神色也似乎陷入了昔日姐妹情的回忆之中了,“尤其是三姐小鸾才情最盛,她小字琼章,是远近闻名的灵气才女,姿容绝世,也是父母最为钟爱的女儿,可惜十七即将嫁而卒。”
“大姐纨纨,小字昭齐,父母第一个孩子,也是才貌双全的女子,身为长姐,重视手足之情,常和我们弟妹相伴读书,悉心教导,年十七嫁给父亲挚友之子,可惜婚姻极为不幸,夫婿不念亲情c个性软弱c心无责任c贪图享乐,对她薄情寡义,毫无欣赏和怜爱之心,去世之时年仅二十三。”想起大姐昔日对自己的爱护,叶小繁就对大姐夫的表现相当愤恨,指责起来也毫不留情。
“二姐小纨,小字惠绸,也是惊才绝艳容貌出众的女子,善诗词,十七岁时由叶沈两家长辈做主,联姻嫁于沈家,她还爱好戏曲,两位姐姐夭折之后,二姐血泪千行,肝肠寸断,伤感之余展纸挥毫,于崇祯九年著成杂剧《鸳鸯梦》,以为追念。”
“爹爹曾有八子五女,大姐三姐均已过世,四姐早夭,奴家是爹爹女儿之中最小的了,二哥三哥前几年过世,八弟也是五岁即夭折,这次回去是给五哥奔丧,如今兄弟姐妹里仅剩下二姐大哥四哥六弟七弟和奴家了。”
李致远听完这些,作为一个现代人,很难想象家里子女竟然会如此之多,而子女却频频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一再上演,这是何等的悲痛啊。
在这个时代,生活水平差c某些不良的社会制度束缚如封建式的不幸婚姻c屡试不第导致心情抑郁等都是寿命短暂的原因,不设身处地体验,很难想象,他只得安慰到:“逝者已矣,想必他们在天有灵,也不愿活在世上的亲人永远生活在悲痛之中,有时候离去也是一种解脱和幸运,但留在世上的人也更需要勇气去面对今后的人生,看开些吧。”
叶小繁点点头,默然不语,良久才说道:“为什么世上要有科举呢?奴家几位兄长早夭几乎都是因为科举,以奴家一介小女子来看,科举八股文章皆死板无趣,限制严格,专讲形式,内容空洞,束缚思想,真正有才气的不能脱颖而出,反倒是只知死读书的庸碌之人能够混入朝堂。”
“奴家二哥三哥其实颇有才情,然而却在科举考场上处处碰壁,忧郁成疾而英年早逝,去世时分别才十八c二十二。五哥的才华在兄弟之中公认最高,幼年即有神童之誉,为文一挥而就,文思滔滔莽莽,议论生气勃勃,文章老到,才气横溢,可在科举的路上却走得异常艰辛,现在竟也郁郁而终,还不到二十。”
“科举应试还是有用的,给了普通人进入朝堂一个机会,虽然这机会很小,但总还是一条路子,有利于阶层流动。”
“想那隋唐之前,没有科举考试,除非改朝换代,否则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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