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去前厅候着。”
“是”那两个护卫见管家发话,点头答应,把人带走了。
管家连忙转身,朝内府走去,路上还叫了一个夜值的小厮,让他赶紧去喊师爷起来,自己则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老爷门房外。
门外的小丫鬟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才被惊醒,睁眼一看发现居然是管家,连忙问了一声好。
管家点了点有,说道:“露儿,你进去喊一下老爷起床,就说老朽有急事要报与他知,耽误不得。”
叫露儿的小丫鬟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问道:“管家老爷?现在?三娘今晚服侍老爷,两更才睡下,婢子现在去喊,只怕老爷恼怒。”
“只说老朽有急事即可”老管家身为男人,不方便入内,现下外面只有一个丫鬟可用,也不好吓着她,只是催促他赶紧进去。
那丫鬟见管家不为所动,也不敢再多嘴,应了一声,就进了房内,两个肉虫交叠在一起,她作为贴身丫鬟,早已见怪不怪,轻轻的摇晃着许六。
“老爷老爷管家命我前来喊老爷,有急事禀报。”许六清梦被扰,最近总是不能睡个囫囵觉,勉强睁开眼睛,直到听了第二遍才听明白丫鬟再说些什么。
他不由一下坐起,管家跟了他十几年,向来是小心谨慎的人,这大半夜的命人来喊醒他,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连忙问小丫鬟道:“管家人呢?”
小丫鬟见老爷没有迁怒与她,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把衣服拿过来伺候老爷穿上,答道:“正在门外候着呢。”
许六很快的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果然管家一直在外面等着,立刻问道:“管家,发生何事了?”
他知道管家绝不可能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半夜的喊自己起来,是故一出来,直奔主题问道。
管家压低了声音,挥手让小丫鬟回去房中,说道:“老爷,兴云楼出事了,刚才有喇唬儿连夜跑来报信,我看他身上带伤,怕是不妙。”
许六不由一窒,兴云楼可是花了他多年的积蓄才做成的赌场,现下是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这里都出问题了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沉声问道:“人呢?”
“在前厅了,老朽也差人去喊了师爷,想必现在也在那里候着了。”管家答道。
“好,走。”
待两人来到前厅的时候,许六的师爷于兴文已经先到了那里,正问着喇唬儿什么,脸色阴沉。
许六心中不妙的感觉愈发浓重起来,走进里面,于师爷连忙站起来施了一礼,他粗暴地一挥手,坐了下来,问道:“什么情况,速速说来。”
那喇唬儿见了正主,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把今晚兴云楼被袭击,洗劫,甚至最后泼粪的事情说了出来,期间心里紧张,颇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不影响传达目前的情况。
那喇唬越说,就越感觉气氛格外的凝重起来,说到最后,李教头他们被人打断了腿,而整个兴云楼都被人泼了黄汤这些时,他感觉空气都快要凝固了,只听得到六爷喘气如牛的呼吸声。
沉默了许久,喇唬偷偷观察都不敢,他就算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明白这不是一件小事情,生怕被迁怒,这样的话活活打死都有可能,只低着头忍不住微微发抖,直到师爷说了句:“管家,你先带这位小兄弟下去吧。”
他才猛的松了一口气,脚下发软,走出前厅时差点绊倒。
走出了老远,忽然身后前厅的方向猛的传来一声暴喝,“哐当”瓷器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在夜晚更为清晰,一个声音怒吼道:“刀疤虎,老子不把你挫骨扬灰,妻儿老小都给屠了我许六就不算咽的下这口气!”
那喇唬惊得一回头,身边的管家忽然轻轻咳了一声,他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头来,不敢多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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