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板车,上面存放着两个巨大的木桶,即使封闭严密,还是散发着阵阵恶臭,张念闵托人花钱买了两大桶人香,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处。
待两桶人香拉倒灯火通明的赌场时,这种巨大的落差,甚至让人产生忍俊不禁的感觉。
海狗张大部都撤了出来,许六的人和那些赌客就没那么好运了,桶内的黄汤一桶接一桶的被甩进里面,尤其是作为赌场的楼,更是重点照顾,各处角落都被反复泼洒了几次,张念闵甚至都不去回想满墙壁发粪涂墙的场景,恶心得让人吃不下饭。
可想而知,当干燥的墙壁遇上大量的液体,会迅速的吸收进墙里面,之后无论怎么清理,这味道,怕是要经年不散了
“撤”重新整理好带路的绳结后,张念闵一声令下,海狗张的人,又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很快的,就无影无踪。
当天夜里,有人从许六的赌场出来,举着火把在夜里,一路向他的府上奔去,在张念闵带人离开许久之后,慌乱的喇唬们终于记起自己赌场都已经让人毁了,账房点了一个受伤较轻的喇唬赶紧去报信。
“别磨蹭了,这次被人偷袭,对家倾巢而出趁咱们不备袭击,本就不是你们能处理的问题了,就是六爷有泼天怒火,也撒不到你身上来,反倒是你畏畏缩缩不敢去,到时候若耽误了事,就莫怪六爷拿你泄愤了。”账房见那喇唬迟疑不前,不敢去报信,出言劝说道。
那喇唬楞了一下,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连连点头说道:“小的谢谢先生指点,这就去。”
于是才有人从许六的新赌场,一直到他的府邸,举着个火把连夜过来报信的画面。
“唔,好臭!”门房半夜被砸的天响的门扣声吵醒,喝骂了几句,一番询问后,发现是自己人,说是有紧急的事情必须连夜要见老爷,迟到明日一早都不可,他没奈何,喊了两个护院,开了小门,借着灯笼看到门檐下站着一个人,脸上带伤,确实似有紧急的事情。
另一个护卫回去向管家禀告,门房和另一个护卫在外面看着他,防止他随处走动或者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否则大半夜的喊醒管家,可不好交代,一阵风过来,这喇唬身上的味道顿时弥散开来,那护卫眉头一皱,以袖掩鼻,脱口说道。
喇唬脸上现出赫赫的神色,他如何尝试过大半夜带着一身屎味来求见老大,还不是账房说此事紧急,不能耽误,否则自己小命难保,这才跑断了腿,来府上报信,本来心下就忐忑,这时让人一说“好臭”,顿时格外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过了许久,喇唬都感觉被夜风吹得有些冷了,府里面才有人向外面走来,领头的正是之前回去的那个护卫,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走到门口,又上前了两步,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但是毕竟是看人眼色的人物,在府里做管家的人对自己嘴巴的控制还是很到位的,问道:“就是你大半夜的要求见老爷?你是哪个场子的喇唬儿,有什么事非得要半夜求见不可?”
喇唬迟疑了一下,账房没交代他说可不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万一是个保密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不是自找苦吃么,回答道:“回管家,小的在兴云楼做事,今夜楼里出了大事情,李掌柜还有账房他们行动不便,只有小的还好一些,便被派来赶紧向六爷报信了。”
说罢还特意侧了侧脸,让眼前的老头看到自己脸上的伤。
那管家心中“咯噔一下,兴云楼可是老爷不知花了多少钱才修建起来的新赌场,用日进斗金来说都不过份,那里居然出事情了?看这样子,还不是小事,耽误不得。
他想了想,随即对护卫说道:“你们俩,带他去柴房,打水给他冲一下,随后找身你们的衣服,先给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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