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暖风轻拂,送来欢歌笑语。
画舫的不远处,也停着一艘画舫,里面的人正是蒲艳艳和魏皑。
蒲艳艳走出船舱,看着一抹消失的倩影,“那个就是季裳华?”
魏皑目光流露出愤恨,“是。”
“果然长着一张狐狸精脸,先是迷惑了我大哥,害我大哥受伤,又不知怎么迷惑了世子,将我母亲下狱。”蒲艳艳道。
魏皑暗自冷笑,指了指那边画舫负手而立的一个人影,“艳表妹,那个就是晋王世子,以往我们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今日一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虽然离得远,只看到他的侧脸,但他身形如松,坚毅挺拔,侧脸普通剪影一般俊逸清朗。
身边的几个,同样是生的一表人才,各有气质,但是比他都要差一些的。
蒲艳艳不禁也注意到了,那人就站在船头,遥望远方,四周很是嘈杂,可他站在那里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让人觉得他是最不同的一个,仿佛自己自成一个世界,不知不觉就被他吸引。
她沉默了许久,道,“让船夫将船靠近些。”
季裳华虽然在船舱和林琼箫喝茶谈笑,可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林琼箫笑道,“你今日不是来游玩的吧?”
季裳华垂眸一笑,“既是游玩,又是看戏,两不耽误。”
“我们还以为真的是纯粹的游玩,是被你和世子骗了,什么时候,你和世子走的如此近了。”她低声笑道,“你参与了蒲家的案子?”
一阵清风徐来,帘子微微浮动,季裳华看着外面的风景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也知道,他帮助我许多,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报答他的一种方式。”
林琼箫看着她,眉眼温柔,“果真只是报答他对你的帮助呢?”
“不然呢?”季裳华摊摊手,笑了,“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哦,又为何如此说?”
想起了今晨魏皑的所作所为,季裳华不由觉得好笑,“林姐姐不知道,追逐世子的女子如过江之鲫,我”
话音未落,画舫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林琼箫和季裳华倒在一起,季维之从外面进来,“没伤到吧?”
林琼箫摇摇头,“无事,外面发生了何事?”
而季裳华已经起身,出了船舱,周子扬忙对她压低声音道,“小表妹,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吗?你看——”
只听“噗通”一声,又两个人被从群芳院二楼雅间丢了下来,掉落河水,迸发出巨大的水花,紧接着,又有桌子,花瓶茶盏等从楼上丢下来,不小心砸到了船夫,怪不得画舫会摇晃。
河上画舫的小姐们失声尖叫,船夫被砸中,惊呼一声掉下了河。好像楼上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不断有人聪楼上掉落河水,将一众千金夫人吓得够呛,落水的人看到画舫,如同看到了救命的浮木,手扒拉着画舫不肯撒手,画舫失去了平衡,在河水转着圈。
就听到一声尖叫,“啊,救我!”
“艳表妹——”
一个女子落入了水中。
画舫没有方向的转动着,船夫又落了水,没有人拽他上来,魏皑慌了,今日是她撺掇着蒲艳艳出来的,若是她出事了,她也难辞其咎,是以,她只能站在画舫边缘,大声叫着救命。
她看的明白,她右边的画舫,就是萧承佑那一艘,蒲艳艳为了近距离看到萧承佑,特意让船夫靠近的。
她凝神望着他,然后想到了什么,咬咬牙,身子也晃了晃,“不小心”掉了下去。
两个女子都在水中挣扎,看起来都不会水,一边扑腾着,一边朝他们叫着救命。她在赌,赌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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