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艳艳表情一凝,想了想,“是晋王世子,听说,晋王世子对她很是关心,就是因为我大哥调戏她,世子才将我大哥的眼刺瞎的。”
安嬷嬷摇摇头,“不止如此,小姐想想,为何世子会和她一起来兖州呢?而且,不只是季裳华一个,随行的还有三个人。”
“嬷嬷这话什么意思思?”
安嬷嬷心道,小姐真的被夫人宠坏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看不明白,她继续解释,“小姐,京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听说那里随便一个人,都可能非富即贵,晋王府又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和世子走的如此之近,还能得世子关心,那个女子能是身份简单之人吗,小姐莫要被某些人骗了,成了出头鸟。老爷本就为晋王世子查案的事烦忧,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些贵人,得不偿失。”
闻言,蒲艳艳终于恍然大悟,扭头厌恶的看着魏皑,“原来如此,魏皑,你可真好啊,竟然拿我当刀使。你是不是看季裳华不顺眼,想借我的手给她找点麻烦,然后还怪不到你头上?!”
安嬷嬷面露冷嘲,“魏小姐,蒲家的刀可不是好借的,有这点小心思,我劝你还是收起来为好,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念姻亲关系,让你大姐评评理,看她怎么说?”
魏皑吓坏了,她刚被二哥教训,万不可再传到他的耳朵,否则二哥一定会把她关起来。她连连道,“我安嬷嬷,我错了,你不要告诉我大姐。其实,我也是讨厌季裳华,虽然我有自己的小心思权,可蒲夫人和表哥的确是被季裳华害的啊,艳表妹难道就不想看看季裳华是什么人吗?还有晋王世子”
蒲艳艳想了想,嗤笑一声,“虽然你想利用我,的确是很让我厌恶,但你说的也不错,我的确想看看那个季裳华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这样嚣张。”
安嬷嬷忙道,“小姐,这夫人还未救出来,老爷又整日忙碌,您擅自行动,不太好吧?”
“嬷嬷放心好了,我只是看看她长什么样不会惹事的。”蒲艳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安嬷嬷只好道,“那小姐一切小心。”
兖州城内一条河,名为“金河”,四周风景宜人,花木繁盛,亭台楼阁,游人无数。
对面却是一家青楼,名为群芳院,是以,这里的热闹程度自不必说,每天夜里,都有群芳院的姑娘,在船上陪着客人喝酒取乐,弹琴赋诗,自有一番趣味。
即便是白天,仍旧是人烟稠密,公子小姐们来此处会友游乐。
萧承佑早早派了楚恒包了一艘画舫,在天朗气清的日子里赏景游玩,原本打算只有他和季裳华两人,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一起相聚玩乐,也并不是那么失望,从前他一直是一个人,今天和这么多人一起,这感觉还有点新鲜,许是因为都是熟悉之人,所以并不排斥。
“瞧见对面的群芳院没有?”季裳华走出画舫,迎着清爽的风,回眸一笑,“一会这里有一场好戏。”
周子扬也走出来,一袭青衣使他多了几分儒雅,他也看着对面的群芳院,“你们来不是单纯的游玩吗?”
季裳华笑如幽兰,似乎散发着幽香,“表哥,你以为世子这样的人和你一样闲吗?”
“你”周子扬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捂住心口,“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表妹现在就开始替逾明贬低我了。”
季裳华怔住了,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面色微窘,她下意识看看萧承佑,发现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才松了口气,趁人不备,瞪了周子扬一眼。
周子扬很是无辜的摸摸鼻子,“表妹这样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季裳华不想理他,回到船舱,将季维之“赶”了出来,和林琼箫一起闲谈。
周子扬扭过头,“诶,表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还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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