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笙叹道:“少小出家,归来已是满面鬓霜,过得最痛苦的是您吧”
“苟活至今”杂耍师父叹了口气,没有再咳嗽,气色也好了不少,但依然双眼无神。
“啊!有鬼呀!鬼呀”荷叶提着马灯慌慌张张跑出来,吓得面容失色躲到师父背后。
“屋里有鬼,有鬼!”荷叶颤抖着不停念叨。
“老前辈,您在这里看着荷叶,我们去看看!”杨业杵着刀站起来走在前面,钟笙接过荷叶手里的马灯,铁炉警觉的紧握钢枪紧随其后。
走到后院第二间屋内,见里面有三个已干枯的死人,泥地上还有深色的血印,杨业招了招手,钟笙赶紧去为他掌灯。
“有何看法?”钟笙问道
杨业皱眉说道:“三个死者都是普通百姓,本可以一招毙命,为何要捅数十刀”杨业指着死者衣服上的窟窿。
“看衣服伤痕,只有两三处是致命要害,应该是仇杀,其它的伤痕应该是逼迫死者所致,看样子行凶之人想得到什么。”钟笙分析道。
“此处离襄阳城还有半天路程,应该还有其它人在此借宿过夜的人,但尸体似乎没有动过,难道没有人发现?”杨业又环视屋内,并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之处。
一只老鼠窜出来顺着柱子往房梁上爬,嗵的一声被铁炉钢枪刺中,屋顶灰尘沙粒掉了几个人一身,杨业拍着身上的灰淡淡的说道:“枪法不错”铁炉一脸傻笑。
钟笙将马灯举高,对杨业说道:“能否跳上房梁看看?”
这间是偏房,房顶并不高,杨业点点头跳上了房梁:“光线太暗看不出什么来,明日天亮再来看。”
“铁炉,将马灯递给杨兄弟。”钟笙还是想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铁炉用钢枪头托住钟笙手上的马灯,钟笙怕掉到地上不敢放手。
铁炉胸有成竹的笑道:“钟大哥放心,我天天玩这顶灯的手艺!”
钟笙慢慢的放开了马灯,铁炉用枪头轻轻一挑,马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往房顶飞去,铁炉迅速用枪尖顶住马灯底座,马灯稳的连火苗都没有太大的闪动。
钟笙发现这个房顶有点奇怪,平梁两边的人字形叉柱居然用料不同,一边是碗口粗的杉木,另一边居然是一根与杉木粗细差不多的竹杆。
“杨兄弟,你能不能将那个竹筒的叉柱取下来”钟笙指着那根竹叉柱。
杨业快速挥了两刀,跳过去接住砍断的叉柱跳了下来,铁炉将钢枪一撤,马灯又稳稳的落在他的掌中。
钟笙低着头像敲门一样一节节来回敲着竹叉柱,招手让铁炉将马灯拿近一点。
“这一节应该是割开后又补上去的,虽然补的看不出痕迹,但声音却有破裂之处”钟笙指着那一段竹管看着杨业。
呼呼两声,钟笙还没反应过来,杨业就将竹竿两端砍断,钟笙后怕的看着杨业,心想这要是不小心砍到我,这手就废了。
“都别动,我自己来,你这太不斯文了,万一损坏里面的东西就不好了”钟笙拿起砍下的那一截竹管晃动,里面根本没有东西晃动,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两位哥哥,咱能不能先出去,我有点瘆得慌!”铁炉一直故作镇定,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到眼前的干尸还是有些胆怯。
“这就怕了你可知道以后随我上战场,那可是在私人堆里!”杨业其实并不想带着铁炉上战场,他不能保证每次出征都能安然无恙。
“我我不怕死人,我怕鬼魂”铁炉杵着钢枪挺直了背。
“杨兄弟,借用你的匕首。”
杨业将匕首递了过去,钟笙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撬开粘起来的那个口子,里面塞了满满一竹筒麻布,布裹了很多层,一层层打开粗麻布,每层上面都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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